类似的风情，前不久也在张少尘面前流露过，但要细细考究下来，两者之间，终究还是不太一样的。

    她不说话，厉狂澜也沉默。

    两人的身畔，只有江风呼呼地刮过。

    过了会儿，厉狂澜开了口：

    “瑶妹，你知道我的，我厉狂澜从来没对一个女人，这么耐心过。”

    “我是真心喜欢你呀！”

    凤瑶歌继续沉默，但眼神有些波动。

    厉狂澜不说话，耐心地等待着她。

    又过了一会儿，凤瑶歌终于也开了口：

    “狂澜，先别跟我说这个。”

    “一切都等债还完。没还完，我心里乱。”

    “等债都还清了，我就能看清自己的内心。”

    厉狂澜硬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他有些发泄般，一连串地说道：

    “瑶妹，你什么都好，就有一点，总是债、债、债的！”

    “债，我懂，‘冥凤十债’很有名，也知道别看你表面是仙门天女，实则是上古冥凤一族的传人。”

    “于是便背了这债。”

    “你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冥凤瑶歌’，少了一个字，少去多少事实和真相？”

    “我也知道，你一直很在意冥凤十债，但你真的不用总在我面前反复地提它。”

    “搞得我每次见你，第一反应不是‘情’，而是个‘债’字啊！”

    “这样啊……”凤瑶歌一副沉吟的模样，“既然这样，那看来，你喜欢我，也很浅啊，情浅意薄啊。”

    “不是不是！”厉狂澜连忙摇手，“我对你的情意，你还不知道吗？多深厚啊！我只是想让你，不用一见我，就总提债不债的。”

    “哦？”凤瑶歌娥眉一挑，飞快说道，“那要不，这个债咱们就一笔勾销了？”

    “你又来说笑了。”厉狂澜无奈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债，是我不想要就不要、你不想还就不还的吗？”

    “好，我知道。”凤瑶歌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无力与无奈，“我知道，这是我们祖宗的债，是刻在我们后裔血脉中的，就算我想赖，也赖不掉，除非不认自己的祖宗了。”

    “不多谈这个了。”眼看女子的表情，变得有些难受和伤感，厉狂澜便一挥手，露出一丝笑容道，“瑶妹，我知道了。”

    “我在你那儿，还有五个名额，我会省着点用的。”

    “毕竟，这个世上，能让光琉璃天女欠债的，几乎没别人了。”

    “我也要学会珍惜了。”

    说话间，他一副患得患失的夸张表情。

    看见他这副模样，凤瑶歌心情也好了一些，眼波一荡道：“哼，你知道就好。”

    “唉。”厉狂澜又叹息一声，“说起来，要不是这狼山一带，南北交汇，通江达海，乃是中原王朝牢牢掌控之地，我等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气息，否则还真舍不得让你动手，用掉一个名额呢。”

    “哦？”凤瑶歌闻言，故意侧身屈膝，盈盈一拜道，“小女子这厢谢过债主好心照顾啦。下次再有这样的轻松活儿，一定还要找我呀。”

    厉狂澜见状，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没想到，人前无比尊贵的仙门天女，还能这么调皮。哦，对了，你这次，找了个手下？”

    “手下？”凤瑶歌一愣，马上摇头道，“不，不是手下。他是我的伙伴。”

    “哦？伙伴啊……”厉狂澜认真地看着她，慢慢地笑了，“没想到，真没想到，你这个孤身游走于光明与黑暗之间的人，居然也会有伙伴。”

    让他没想到的是，一直好说好话、甚至还展露柔情的凤瑶歌，一听厉狂澜这话，面色忽然一厉，双目如电，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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