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西凉御怒吼的声音隔着很长的距离都能听得到。
呼赫心一跳,倒不是心疼萧慕安,而是他心里门儿清,如果萧慕安出事了,那家里的丫头指定要难过死了,她当初之所以愿意嫁给他,无非就是抱着靠他给萧慕安撑一撑腰的心思。
喉结滚动,呼赫脚步加快,他原以为西凉御即便是荒唐,也不至于真的荒唐到亲自去对萧慕安下手的份上,他分明已经提点过他了。
冲到内院,就见西凉御站在门外,手上还沾染着血迹,两手僵硬的垂在身子两侧,剧烈的颤抖着。
呼赫眼里闪过怒火,上前,一脚把西凉御踹倒在地上,“畜生!你干了什么?”
西凉御有些慌乱的抬头看他,倒在地上也未起来,只是怔怔道:“我不过是想拿掉她肚子里的孩子罢了,怎会,怎会成这个样子?”
他这里很明显是问不出什么了,呼赫转头看向一旁愤恨地盯着西凉御,恨不得扑上来咬他两口的嬷嬷,这是萧慕安从大秦带过来的老仆人,呼赫问,“你说,是怎么一回事?”
嬷嬷一开口,眼泪就止不住的流,这西域的人想必都是一丘之貉,这个呼赫王又怎会帮她们主子。
她咒骂道:“我们长公主嫁到你们西域,是你们西域的福分,长公主未曾做过半点逾越之事,反倒是你们这个黑了心肝的太子,当初求娶我们长公主的时候信誓旦旦,嘴里抹了蜜似的,怎么说怎么好听,说什么长公主嫁到这边,绝对不会受任何一点委屈,可如今,我们长公主从嫁过来,到现在,什么时候真正的开心过?”
“现如今做的事情更是畜生不如,虎毒尚且不食子,我们长公主肚子里怀的是你们西域的血脉,是你西凉御的骨血,你却要害了长公主的孩子,甚至还想要了长公主的命,西凉御,我这个老不死的话就撂在这了,今日长公主若是出了事,大秦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旋鹿刚一进来,就听到了萧慕安嬷嬷的这一番话,不屑的抬了抬眼角,“大胆贱奴,竟敢这般对主子不敬,就是大秦的奴才又怎样,你现在跟着你的主子嫁到了西域来,就是西域的奴才了,来人!把这贱婢给我扯下去杖责三十!”
萧慕安的大丫鬟冲上来,“我看谁敢!”
另一个丫鬟已经出去找叱柯大人了,长公主说过,若是她出了事,就去找叱柯大人,他会帮忙的。
搀扶起被按着肩膀跪在地上的嬷嬷,大丫鬟不卑不亢的站起身,“今儿咱们奴婢几个就是死了,也是没什么打紧的,不过是几条贱命罢了,但咱们长公主不一样,那是我们大秦金枝玉叶的贵人,下嫁到西域,本就是屈尊降贵了,如今太子殿下这般对待,着实令我们心寒。”
这两个奴才本就抱着必死的心了,说出的话句句都在扎西凉御的心窝,一口一个下嫁更是让西凉御眉眼都暗了下去。
但旋鹿可听不得她们这样放肆地话,“荒谬!什么下嫁,我们殿下愿意娶她,是她的福分!”
那这福分可真够恶心人的。
两个丫鬟不再言语,看着房间里的方向,里面几乎没什么声音。
过了一会,里面跑出来一个前面衣衫上尽是血迹的女大夫,慌乱道:“殿下,太子妃娘娘的血止不住啊!”
西凉御身子一颤,险些没站稳,双眼赤红,“什么血止不住,不过是一副堕胎的药,本宫明明已经吩咐了小心再小心,用的也是最小的剂量,怎么会血止不住?!你这个庸医!”
女大夫有苦难言,面色惨白,生怕一个不慎就招来杀身之祸。
里头的太子妃所喝的药,药渣她看了,哪里是什么最小的剂量,那分明就是奔着要了太子妃的命去的。
西凉御正想发疯的时候,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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