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初恋养儿子
檀无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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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瞻顾回到家的时候,贺池已经着手收拾材料,开始为午饭做准备了。
他在健身房冲过澡了,回房间换身家居服,然后去厨房给贺池打下手:“我那俩朋友都是模特,吃得少,口味也清淡,所以不用做太多。”
贺池回了句“知道了”,安静几秒,说:“我手表丢了。”
“啊?”谢瞻顾看向他的手腕,左手手腕上确实有一圈表带压出的痕迹,“你找过了吗?”
“找了,”贺池边去虾线边说,“没找到。”
谢瞻顾想了想,说:“今天是保洁上门打扫的日子,兴许是她帮你收起来了,我帮你打电话问问。”
贺池静了两秒,说:“会不会是她拿走了?”
谢瞻顾拿手机的手一顿,下意识否认:“不会吧。”
他记得那个保洁大姐姓安,从去年十月开始每周二来他家打扫卫生,活干得仔细,也从来没有出现过手脚不干净的情况。
而且据他所知,楼上甄姐家也是安大姐负责打扫的,安大姐所在的保洁公司在这个小区发展了大批客户,楼层相近的客户自然会分给同一个保洁负责。
贺池暂时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谢瞻顾说:“表我不要了,你把保洁辞掉吧,卫生我可以打扫,而且你还不用付我工资。”
他不是在和谢瞻顾商量,而是直接明确地提出了他的要求——辞退保洁。
停顿两秒,贺池又补了一句:“我不喜欢别人进入我的空间,乱碰我的东西。”
他才加入这个家两天,就敢大言不惭地把这里称之为“我的空间”,脸皮着实有点厚。
但他这两句话却正中谢瞻顾要害,因为谢瞻顾和他一样,也不喜欢外人入侵他的私人空间。
去年十月,谢瞻顾新换了工作,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没时间收拾家里,但他又有洁癖,迫不得已才请了保洁。
现在他失业了,清闲得很,家里又添了一个免费劳动力,确实没有请保洁的必要了。
而且,他猜贺池大概不好意思白吃白喝,所以才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来换一个心安理得,比如做饭、遛狗、打扫卫生之类。
谢瞻顾愿意照顾他的自尊心,于是点点头,说:“好吧,以后家里的卫生就交给你了。”
目的达到,也并不见贺池高兴,只淡淡应了声“好”,继续收拾虾。
谢瞻顾站在旁边给保洁公司打电话,对方一听他要辞退保洁,忙问是不是保洁犯了什么错,谢瞻顾说:“没有,只是暂时不需要了,以后有需要了再找你们。”
安大姐刚失去甄姐这个客户,现在又被他辞退,如果再给她扣上未被证实的偷窃罪名,安大姐恐怕就要丢工作了——有时候随口一句话,就可能对别人的生活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而且谢瞻顾也不想自找麻烦。
挂了电话,谢瞻顾说:“你丢的表是什么样的?我给你买块新的。”
贺池说:“我自己买。”
正说着,门铃响了。
谢瞻顾说:“先别忙了,出来打声招呼。”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厨房,谢瞻顾去开门,贺池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站姿有些僵,脸上也没有表情。
陈甸甸和周游一块儿来的。
谢瞻顾让他们进来,说:“你自己开门进来就行,按什么门铃啊。”
陈甸甸说:“我按了,密码错误。”
谢瞻顾这才想起来自己才换了密码,他开鞋柜拿拖鞋,顺手指了下贺池:“我表弟,贺池,从n市来的。”
贺池说:“你们好。”
陈甸甸看着他的脸,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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