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酷刑,解祯亮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不忍再看,耳边却传来纪纲那不紧不慢幽幽的声音:“看看,你这无谓的坚持只会令你的兄弟遭受更大的痛苦,你又于心何忍哪?”
解祯亮猛睁开眼睛,对着纪纲怒骂道:“你这卑鄙的小人,无耻的酷吏,只会滥用酷刑,陷害忠良,屈打成招,你这样对待英国公世子,就不怕将来英国公绝不会放过你,你一定不得好死,将来生孩子没屁-眼……啊——!”
话未说完,他突然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凄厉的惨叫声,原来是一旁的一名彪形大汉已经从旁边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夹起了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放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上。
解祯亮的胸口被烙铁烧得滋滋作响,直冒青烟,他痛苦的嘶叫着,拼命挣扎,无奈被捆绑得牢牢的,动不了分毫。
身前的纪纲看着在痛苦中嘶吼的解祯亮,冷冷的一笑道:“你倒是好闲心,还来关心起我能不能得好死,不过就算我将来不得好死,你们也是看不见的了。只要你们一
天不吐实话,你们就别想再走出这里,别忘了,这里可是诏狱!”
顿了顿他又说道:“忘了告诉你们,你的这位兄弟,如今已经不再是英国公世子的身份了,听说英国公张辅刚刚修改了家谱,张武的名字已经被从张家除名了。”
“什么?这不可能!”解祯亮虽然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依然为这个消息感到无比的震惊。
纪纲得意的笑了笑说道:“像张辅这样老奸巨猾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儿子去得罪皇上,去冒满门抄家灭族的危险,这样明哲保身的做法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他忘了一眼吊在半空中拼命嘶号着的张胖子,洋洋得意的说道:“所以,无论我今天对他做了什么,哪怕他死在了这里,也决计不会有人会为他出头的,更不会有人来找我算账,因为我只是奉旨办事而已,真正命我拷问你们的,是当今皇上。”
解祯亮的面色黯淡了下去,他知道纪纲说的是实话,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胡编乱造来欺骗他们的,也没有这个必要。
看着解祯亮的神色,纪纲更加得意了,冷笑着说道:“解公子与其在这里替下官担心,倒不如担心一下你的父亲,那位名满天下的大才子解缙解大人。”
解祯亮听他提到了父亲,神色一变,惊问道:“我父亲,他怎么啦?”
纪纲哼了一声道:“解公子还不知道,令尊前阵子入京办事,适逢皇上外出未归,于是觐见了太子便返回了化州。汉王殿下趁机上奏,言解缙借皇上不在之机入京私会太子,无人臣礼,有异心,于是皇上下诏令我锦衣卫去将令尊押解入京,此刻应该就在路上了,算起来不久之后解公子同令尊应当可以在这诏狱之中重逢,一家团聚了。”
这消息对于解祯亮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令他无比震惊,半晌才颤抖着吼叫道:“诬陷,这是诬陷!”
纪纲冷冷一笑道:“是不是诬陷,你说了不算,下官说了也不算,那要看皇上怎么说了。只怕令尊年迈,身体孱弱,进来之后比不得你这位兄弟张公子,膘肥体壮,能承受得住披麻拷这样的重刑,若是不幸走在解公子的前面了,岂不是叫人大大的扫兴了?”
说完,他阴毒的干笑了两声。
想起父亲的身体,还有这几日见识到的诏狱中这些无比残酷的刑罚,解祯亮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颤。
纪纲察言观色,情知已经说中了他的心事,于是继续说道:“如今要想救令尊,只有一个办法。”
解祯亮仿佛濒临溺死之人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抬起头来问道:“什么办法?”
纪纲幽幽的说道:“只要你肯说出叶枫的下落,那不但无罪,反而是大功一件,如此皇上一高兴,想必连同令尊的这点小罪,也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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