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暖不动声色地站在旁边,没有撒泼打闹,也没有哭泣指责,静静地等着炎枭帝发话,看他怎么解决这件事。
纪海棠哭得泪眼婆娑,拉着康修贤的衣袖不撒手,抽噎地:“明明是姐姐有错在先……为什么我不可以喜欢四皇子……”
“要是姐姐也中意四皇子的话,我愿意……愿意以平妻的身份与姐姐一起出嫁。”
看她说话的语气好像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一样。
在无人注意的瞬间,纪千暖的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盯着纪海棠。
纪海棠被她看得浑身发毛,这眼神像是在看被困在笼子里的猎物一般。
纪千暖收起笑容,皱眉叹了口气,为难地说:“那妹妹可是在打我的脸了,现在这种情况……你做平妻,那我算什么?”
“别人会以为四皇子是被迫娶我的,那我颜面何存?”
颜面?你哪来的颜面?
纪海棠恨不得上前把这个贱|人撕成碎片,康修贤可不是就是被迫娶她的吗?她还以为自己有多招人稀罕?
她依偎在康修贤身侧,梨花带泪地说:“难道姐姐非要我为奴为妾,你才满意吗?”
“妹妹这话问错人了。我还没过门,你问我没用。问你身边的那位就好。”纪千暖镇定地站在那里,丝毫不为所动。
康修贤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现在这场面,他若是帮着纪海棠,肯定会被父皇骂的狗血淋头,若是帮着纪千暖,恐怕纪家这边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很想两个人都娶,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尹依柔被纪海棠气得脑仁疼,做平妻原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结果被这个不争气的丫头弄成了别人的笑柄!
看纪古州和炎枭帝的脸色都不太看好,这事难办了!
她狠狠地瞪了纪海棠一眼,随即变了副哀伤的面孔,楚楚可怜地跪倒在纪古州和炎枭帝面前:“都是我的错,是我从小把她宠坏了,才导致她如今无法无天,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来!”
“如今我愿以己之命来赎海棠犯下的错,我别无他求,只求陛下对海棠从轻发落……”
纪千暖缓步走出来,站在尹依柔面前:“二婶,陛下和爷爷还没有说怎么处理海棠,你怎么这么冲动?说什么愿以己之命来赎妹妹犯下的错,这算不算是在变相的在要挟他们呢?”
尹依柔眼里的阴毒一闪而过,抬起头时仍旧泪水涟涟,泣血哭诉:“我怎么敢要挟陛下和公爹?我只想保海棠住海棠的下半生……呜呜……”
这哀怨的哭声让纪心远肝肠寸断,他早已忘了尹依柔说的让他置身事外的话了,自己的妻女受难,他怎可再做缩头乌龟?
他快步走出来和尹依柔一起跪在炎枭帝和纪古州面前:“养不教父之过,和母亲没有什么关系。这个孽障做出这种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来,等会儿不劳陛下和爹动手,我直接把她打死了事。”
纪海棠早已哭成了泪人,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而罪魁祸首——纪千暖那个废物却成了苦主!
妻女的哭声让纪心远的心如死灰,他抬头看着纪古州,目光灼灼:“纪家嫡长女可以犯错,哪怕把天捅破了都可以,可是纪家其他的女儿是绝对不能犯错的!这就是纪家的规矩。”
一句话说得纪古州的心里阵阵发痛,前尘往事纷繁杂乱,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
纪千暖见他脸色十分不好,蹲下来轻声问道:“爷爷身体还未痊愈,不如先去后院休息一下?”
“不妨事,有爷爷在的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纪古州强撑着端坐在那里,冲着她勉强扯起一抹僵硬的笑,拍着她的手示意她宽心。
纪千暖心头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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