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刘备背手望天,观察星空灿烂,他完全不懂星象,却看得比谁都认真。
“皇叔,这么晚了还没睡?”脚步声从身后响起,刘备侧脸瞄了眼,见是法正轻步走来,朝他笑了笑。
“睡不着啊!”北进决战之机,胜则入住州府,败则回归荒芜,如此关健时刻,岂能使人平静,刘备颠簸一生,多么希望求稳。
“敌众我寡,坚城耸立,不知又要费尽多少计谋牺牲多少军士!”一将功成万骨枯,法正见过太多流血牺性,见刘备对空感叹,亦忍不住嗟嘘不已。
两人此刻都没有提及内部隔阂,主要还是因为既使团结一心绝对服从也未必能有十足把握,要知道守方兵力二十余万,攻方才四分之一不到,无亦于赌。
“不过我还是很佩服他,在兵力如此悬殊之下,身为盟主的袁尚竟然毫无惧色,看上去与常时无异,实在是不简单!”在刘备看来,一个成就大事的人必须具备相当的胆量,关键时刻敢于放手一搏,破釜沉舟。
袁尚便是这么一个人,不管敌人有多强大,他都能坦然面对,而且在属下面前没有表现出任何担忧的神色。
上次被叛军包围的时候,刘备便看出来了,这个人将是自己日后最大的对手。
“他哪里能跟皇叔比,首先血统上没有先天优势,只要这个天下还姓刘,不管袁尚再怎么折腾,也只是臣子而已!”法正露出狡笑,这是他看中刘备的关键点,这个社会是很讲究血统的,无论是百姓之中还是帝王将相。
血统好,别人便会高看你一眼,举孝廉更不用说,为什么说官僚集团都是同一姓氏,除了世袭罔替之外,都要看祖上名分。
“别小看了他,至少我们现在还是被压着,不管怎么样,先攻下成都再说!”夜空整晚都是这样,没什么太大变化,刘备已然毫无兴趣,于是转身向屋内走去。
法正跟在他后面,这个时辰,来点酒是最好不过的。
两人坐于案上,此时孙乾从后面绕了出来,他是听到有客人到来,所以才出来照应的。
“喝点什么?”品种虽然不多,但出于礼貌,不免多问一句。
“一壶清酒便可!”不等客人开口,刘备朝孙乾吩咐。
法正从中便能看出,刘皇叔这是对他有些不满,投奔以来,几乎没有立什么大功劳,平日献的那些计策都是小恩小惠,不足挂齿。
加之最近又忙于帮助邓芝打理江州,来的也少了些,所以刘备在一些细节上将其内心活动表现得一览无余。
“孝直想喝点什么?”见孙乾愣在那里,应该是察觉到了有些异常,两人眉来眼去的确认,刘备又有些后悔,于是回头看着法正。
“都可以!”法正是何等人物,脸上的笑容没有半点疑迟,并且起身向孙乾拱手,意思是麻烦到他了。
孙乾也略略回礼,随后便退了出去。
“孝直,最近有没有和川中人士书信来往,成都那边的动静如何?”法正不管怎么说在西川多少也是个县官,总该认识点同僚,对川中各势力的想法应该有所了解才是,可是从来就没听他汇报过,于是刘备主动问道。
法正不免暗讨,若说有,那便有瞒报之嫌,说没有,感觉让人不大相信。
“有些书信,不过以他们的地位和身份,反应不了主流,我想再等等,只要大军逼近成都,过去的那些故人一定会纷纷给我写信的!”于是他给了一个不温不火的答案。
“那便好,知道他们的思想动向,对我们用兵是非常有好处的,特别是刘循上任以后,斥候传回来的消息是越来越少!”刘备点了点眉头,宽大的鼻孔猛抽了两口气,似乎闻到了一种莫名的气味。
“州牧大人,酒来了!”两人正聊着,孙乾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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