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家长的会维护孩子的尊严。</p>

    冯文晖知道孩子开了一辆“比桑塔纳还贵”的车，就指挥他把车在路边停好，搬了两个水泥墩子放在车旁边，防止别人剐蹭。</p>

    做完这些之后，冯君很自觉地走进自家的小卖部，帮着爹妈卖货。</p>

    县城里的小卖部，卖货特别墨迹，一根铅笔也得卖，半块老咸菜也得称，零碎到不得了，很多人买了东西，还要饶上一些小物件——买你一斤花生，不送块口香糖吗？</p>

    这还不算啥，关键是买东西的人里，大半是熟人，不少人一张嘴就是先欠着。</p>

    当然，恶意欠账的人也没几个，欠一回两回没事，欠得久了，就不做你生意了呗。</p>

    关键是赊欠的东西，你可以算得少了，绝对不能算得多了——算得多了，万一被人发现，名声就坏了。</p>

    这倒不是说，小卖部偷鸡不成会很郁闷，关键是……你得把账一笔一笔记清楚，算的时候也得小心，不能算混了。</p>

    这就已经很折磨人了，到最后人家统一销账的时候，又会来一句，“零头抹了吧”。</p>

    所以说，做这一行，赚的真是辛苦钱，没啥技术含量的行业，不辛苦怎么赚钱？</p>

    现在年关将近，小卖部又进了不少鞭炮、对联、香烛、灯笼、气球、瓜果、礼品盒什么的，就更琐碎了。</p>

    冯文晖和张君懿却是不嫌麻烦，反而喜不滋滋地盘算，“一年也就这会儿赚点钱，年前辛苦一点……再卖东西，就得等十五以后了。”</p>

    冯君原本还想着，得空去找朋友们玩呢，可是两年不见，父亲头上的白发增加了不少，鬓角几乎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增加了一些。</p>

    所以他老实地待在小卖部，给父母亲打下手。</p>

    老妈张君懿倒是体贴他，“你在这儿添什么乱，去找朋友玩吧，再不走动，人情就生分了。”</p>

    冯君不以为然地笑一笑，“人情这东西，富在深山有远亲……儿子自己争气就行。”</p>

    他两年都没有回来，对小卖部各种商品的价格一窍不通，不过帮着过一过秤，搬一搬东西，招呼一下客人，也算是有点作用。</p>

    他在这里才待了十来分钟，不少人就纷纷过来打招呼，“高材生回来啦？”</p>

    冯君在这条街上，也是小有名气，小时候调皮捣蛋，上了初中之后猛地开窍了，中考以县一中第二名的成绩，考上了云园一中，高考又以远超录取线的成绩，考上了大学。</p>

    上了大学之后，他的传说依旧在继续，小地方的人不太清楚双学位是什么意思，他们的理解就是，冯君用了四年时间，读完了研究生。</p>

    再然后，他没有回县城，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感觉到意外，好男儿志在天下，缩在这小小的朝阳，那算怎么回事？</p>

    可以想像一下，以他在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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