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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黑虎毫不犹豫接受了请求，然后不耐烦地发话，“我就是想联系一下虎哥，怎么这步骤这么多……小主播就没人权了吗？”</p>

    对面是个甜美的声音，“主播大大你好，并不是这样的，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跟我直接说，如果我处理不了，我会帮您联系虎哥的。”</p>

    林黑虎想一想之后回答，“我就是点了呼叫虎哥的按钮，肯定是你们处理不了的事情。”</p>

    甜美的女声继续发问，“您此前所有投诉申告的流程都走完了吗？”</p>

    “没有，”林黑虎很耿直地回答，“你们关停这么久，才上线呀，我哪里能走完那么多流程？我就是想找虎哥，让他帮我做主……这个按钮是‘呼叫虎哥’，不是呼叫客服吧？”</p>

    甜美声音的态度很好，“我建议你走完相关流程，如果没有效果再找虎哥，他是咱们主播的最后支柱，频繁用一些小事麻烦他，损害的是主播们的利益。”</p>

    这个回答比较靠谱，但是林黑虎本来就是找漏洞来的，“也就是说……我是不可能直接联系上虎哥的，还要经过你们批准？”</p>

    然后就是一个男声传来，他很无奈地然口气，“虎哥……你不用试了，你的IP已经把你暴露了，我们所做的这些，只是想减少你的工作量，不是想隐瞒，您愿意每天接受成千上万个投诉吗？”</p>

    按道理说，对于一个出生于两千多年前的人，理解不了这话的含义，理解不了信息爆炸。</p>

    但是林黑虎还真能理解了，比大部分的现代人更能理解——要知道，他当年是土地神。</p>

    当年的土地神，收到的各种祈求，没有现在这么多，但是复杂性一点都不差，能充分地体现出人性——一家的大儿媳，祈祷婆婆早死，她好把小姑子嫁出去，这算什么玩意儿？</p>

    所以林黑虎真的知道，自己想要处理行业乱象，相关需求必须要经过筛选——什么事儿都找到他的话，他就没精力办正经事了。</p>

    很多人都以为，自己的事情最重要，说到底就是屁大一点事，心气儿不顺，就变成了天大的事——其实最初，不过是意气之争罢了。</p>

    但是必须承认，这种拎不清的人太多了，林黑虎也非常肯定这一点——其实在他那个时候，愚夫愚妇的比例更高一些。</p>

    所以想来想去，他竟然觉得，斗牛这个处理机制……很有一些道理。</p>

    于是他就没有再测试下去了，其实他现在的情况，跟冯君有点类似——大面上的事情过去了，就足够了，太糟糕的事情，只要没有传到我耳朵里，那我就无视了。</p>

    要不说肉食者鄙呢？大家考虑的问题不一样，关注的重点自然也不一样。</p>

    不过他决定放弃了，林美女却给他打来了电话，“本家，我觉得斗牛那边的行业整顿，未必会很实在，要不要我帮你监督一下？”</p>

    “可以，”林黑虎很干脆地回答，然后发问，“你想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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