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萧鹿遥,不明白萧鹿遥的态度怎么忽然一下子便冷淡下来。
这个梦境倒是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萧鹿遥。
自己除了害死迟砚的母亲,迟砚也欠自己一条命,更何况是迟砚一步步地逼着自己,褫夺了自己手里的监国玉玺和三军兵符。
;是关于裴国公入京的事情。
迟砚微微垂眸,看向萧鹿遥道,;如今临近春猎,裴国公又要入京,只怕某些人又要蠢蠢欲动了。
这几次三番都没能让萧鹿遥吃到什么亏,恐怕萧穆都已经开始着急起来了。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萧鹿遥点头,挑眉看向迟砚,;不过迟尚书觉得,这一次又会是谁对本宫或者裴氏一族不利呢?
;下官并不能未卜先知。
迟砚垂头,眼底闪过一丝深意,;有些事情不过是能够未雨绸缪罢了。
;这话倒是在理。
萧鹿遥轻轻一笑,看向迟砚道,;若是让陛下看见你本宫走得这样近,怕是对你的仕途不利。
那一开始萧穆就是想借着迟砚来对付自己,恐怕到现在这个地步,萧穆早就已经对迟砚产生了怀疑。
;下官早就和殿下说过,不在意这些事情。
迟砚抬头看向萧鹿遥,语气有些沉重,;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能信我?
说着迟砚快走两步,一把握住萧鹿遥的手腕,眼底有些挣扎。
他已经在努力让萧鹿遥信任自己了,但是萧鹿遥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总带着一丝防备。
;迟砚。
萧鹿遥的声音有些颤抖,看着眼神幽深的迟砚语气有些颤抖,;你冷静一点。
;阿鹿。
迟砚抓着萧鹿遥的手,眼底多了几分痛苦,;你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
;你干什么?
萧鹿遥眼神躲闪,甩开迟砚的手,闻到了迟砚身上扑面而来的酒气。
;你不要这样。
萧鹿遥推开迟砚,眼底多了几分慌乱,这样的迟砚他还没有见过。
迟砚眼底多了几分深意,抓着萧鹿遥的手不肯撒手,;阿鹿,这一次,我一定会坚定不移地选择你。
萧鹿遥微微一愣,站在原地有些僵硬,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迟砚。
;迟砚,你喝多了。
萧鹿遥出声喊住迟砚,克制着眼底的情感,放开了迟砚的手。
;我没有。
迟砚靠在萧鹿遥身上,死死抓住了萧鹿遥的手。
萧鹿遥无奈,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迟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迟砚,你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一下。
萧鹿遥深吸一口气,试图拉着迟砚走到一边。
喝醉了的迟砚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拉着萧鹿遥不肯放手。
萧鹿遥无奈,又不能让朱颜进来,只能拖着迟砚到了一边。
;迟砚!
萧鹿遥看着不老实的迟砚,顿时也没了什么脾气,警告地看了迟砚一眼,;你老老实实坐在那里。
;阿鹿。
迟砚伸手拉住萧鹿遥,眼眶微红,;别走,阿鹿,我知道错了,别走。
喝多了的迟砚好像是没什么意识,只知道一个劲地拉着萧鹿遥不肯撒手。
萧鹿遥满脸无奈,伸手一把打开迟砚的手。
本来以为迟砚今日过来是兴师问罪的,没有想到迟砚竟然喝多了。
很难想像平时那样冷静自持的迟尚书竟然会喝多。
萧鹿遥看向迟砚的眼神复杂,起身走到一边,端了一盆温水过来,给迟砚小心地擦拭着身子。
那日在皇宫中,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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