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究竟是愚蠢还是狡猾, 谢魔星已经觉得自己分不清楚了。虽然说他刚刚的怒气值已经超过了百分之百,但听到沈昙空如此直白地求揍发言,他反而更不想顺了他的意。
对于谢魔星的这种心态, 大侄子谢小辛最为了解:叛逆期的青少年可不就是这样,你让他往东他偏要往西,跟他说做什么他都非要跟你对着来,总之就是突出一个幼稚, 看你不爽他才得意洋洋高高兴兴,就好像非要赢了这一盘获胜也没有奖品的游戏。
听起来是挺讨人嫌的, 可这样的性格逗起来那才叫好玩。
如果他能在现场, 目睹沈昙空是怎么用三言两语从被惹恼的谢魔星手下逃脱,他必定会“哇哦”一声, 迅速记录笔记——
但这并不意味谢魔星消气了,反而因为无法爽快地揍出那一拳,他的心情更差了, 眯起眼睛气势尽开, 就连每一根叛逆的头发尖上都写着“不满”与危险。
“三年才来说这种话, 不觉得太晚了吗?”
他早就想说这句话了。现在才表现得一副为自己要死要活的模样,为什么三年前不说?为什么一开始不说?一直等到他打算离婚的第三年,才突然像RPG游戏里从转角莽莽撞撞冲出来的重要角色,带着一肚子的故事仓促又突然地出现在他面前。
“你凭什么会觉得你说什么我就会信什么, 你做什么我就会接受什么。”谢魔星嗤笑一声, “沈昙空,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直都很奇怪吗?莫名其妙的出现, 莫名其妙的行为……以及打着喜欢我的名号,做一些让我不爽的事情,你和我父母又有什么区别?”
这话是说得重了一些, 可谢魔星觉得自己一点错也没有。
“你告诉我啊,”他忽而逼近沈昙空,用轻如耳语的声音嘲笑着他,眼神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危险而凶狠,“这样的你,凭什么靠近我?又凭什么让我喜欢?”
他的话让先前还在微笑的沈昙空逐渐抿起嘴唇,沉下脸色,整个人被他训斥得如同一朵在瞬息之间就枯萎了的花朵,他整个人僵硬在原地,谢魔星太过如此直白的话,就像枷锁般压得他连开口也觉得困难
。
“哥哥……”
“打住。”谢魔星伸手按住了他即将出口的道歉,他轻蔑地一笑,手指把沈昙空嘴上那层薄薄的唇色如涂抹颜料般用力抹开,那如血般的颜色晕开在他的嘴角,奇怪的是仅仅是这一点改变,就让面无血色、眼神直愣的沈昙空像极了令人退避三舍的怪物。
“道歉说够了吗?”谢魔星收回手,直起身,眼神里的不屑与讽刺也全数收回,脸色平平淡淡,既没有刚刚明显的怒意,也吝啬于多表现任何一些情绪。
他与沈昙空只有一步之遥,沈昙空却觉得他站在一个自己永远也摸不到的地方。
“我耐心有限,本来以为你会聪明一点,但你非要装着糊涂,我也不介意为你重新说明一下:爱情游戏到此为止。”谢魔星平静地给他宣布死刑,“节目录完,我们各归各位,如果你非要继续纠缠,我不介意闹上法庭,知道了吗?”
正如他和沈昙空是性格天差地别的两个人一样,习惯了忍耐与等待的沈昙空又怎么会明白,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忍气吞声”这两个字。
逼急了他,就算是天——他也能给它捅破了。
*
“你说,刚刚魔王大人把沈影帝拉出去是在说什么啊?为什么他们回来以后突然就像和好了一样!你看摄影师拍得根本停不下来。”
制片助理看着造景内两个人的亲密接触两眼放光,忍不住拉着另一个助理窃窃私语八卦起来。自从听说这次新品的宣传大使是谢魔星和沈昙空这对夫夫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兴奋到现在,昨晚根本连觉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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