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金主事便从中动了手脚,那其中账目有着太多问题”他明显也是豁出去了,完全不见犹豫的,就把如此要紧的事情都给喊了出来。
如此一来,叶宽再想不出面都不成了,当即一声低咳,慢步走出人群,先把手一摆:“把人先放开了,让他把话说明白了!”
尚书大人这一开口,两边的兵丁自然不敢不从,当即撒手退到一旁,金焕则神色一变:“部堂大人,此人所言绝不可信”
“可不可信只有听过才能知道,事关我户部税务,就是本官也绝不敢轻忽怠慢。”叶宽神色凝重地扫过面前众人,制止了对方的继续反对,而是看向蔺晨,“今日本官就给你揭发真相的机会,但你若敢拿话欺我,胡乱攀咬,诬告官员必然反坐,你可要想好了!”
“小人不敢,我所言必然是实
!”蔺晨的身子明显震颤了一下,但在和人群中的李凌对上一眼后,又安定了一些,当下就道:“部堂大人,您就没有留意过湖广这三年来所定税率多有问题吗?”
“唔?”叶宽思忖了一下,还真没觉着其中有什么问题,又看向了已经走上前来的边学道,这清吏司其实真正管事的还是他这个侍郎啊。
边学道也在蹙眉之后摇头道:“下官并不觉着湖广这三年的税率有什么问题啊若我所记不差的话,这三年与之前几年的税率相当,转运入国库的税银粮食也没多少差别”
“大人,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因为据小人所知,湖广一地这几年来已多开垦了不下两万顷田地,而且多半还是良田,可为何几年来当地交给朝廷的钱粮税款却不见丝毫增长?”蔺晨突然就提出了一个极其敏感的话题,顿时让在场众官员的神色一变,就连叶宽都微微愣了一下:“此话当真?”
“部堂容禀,这湖广田地是否在数年间有此增长我们还真未曾仔细查察过,但有一点却是不争的事实,那就是随着每年的科举,天下各地诸多田地已归入那些有功名的士子名下,所以即便真有增加开垦,怕也被这些消耗所抵消了。”眼见叶宽似要被说动了,清吏司郎中戴宵便赶紧开口解释了一句。
金焕得了这一提醒,便赶紧补充道:“部堂,戴郎中所言甚是,这蔺晨所言听似在理,其实却只是在以偏概全罢了。他分明就是图谋报复,才刻意拿出这等似是而非的言论来诋毁下官!”
“蔺晨,你怎么说?”叶宽面色阴沉地又问道。
蔺晨明显感到了一丝不安,但还是梗着脖子道:“小人并没有挟私报复,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数年来,湖广的税银粮食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此事本身就大有问题。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查看其他各省的交税情况,纵然再富再贫,那都是有起伏的。”
经他这一提醒,边学道还真就想到了这一点。以前还觉着如此稳定的交税什么的算是最好的表现,现在才发现这事确实太古怪了,天底下哪有如此平稳的事情?这完全就是由人主动操纵而成了。
当下里,他看向了自己的下属:“戴郎中你就一直未曾看出什么不妥来吗?”
戴宵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又强自镇定了下来,勉强笑道:“部堂,侍郎,下官真不觉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其他各省论粮食财富都不及已成天下粮仓的湖广,所以这儿才少有起伏”这等解释其实已经颇为牵强,但一时之间,他又实在拿不出更有力的说法了。
叶宽却似乎真有被他说服的意思,略作沉吟后,又看向了蔺晨:“你可有切实的证据吗?”
蔺晨立刻就有些明白了尚书大人的心思,心中更感惶恐,但口中还是道:“这些年来,关于湖广的诸多账册文书便是证据,只要大人仔细去查,必能查出其中问题。小人不敢说谎,更不敢无凭无据地冤枉金主事!”
“哈哈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了!”金焕这时终于是抓住了机会,当即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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