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勤恳办差,网开一面。”
就是永王,在略作沉吟后,也跟着上前一步:“父皇,儿臣也以为此事错不在江总宪,怕是其中存在了什么误会”
眼见满殿臣子纷纷为江和求情,李凌也不好再继续针对了,只能跟着道:“江总宪自然是公正的,但臣还是觉着此事该当深究,至少要查明到底何人给众御史如此说法,还有御史台有否越权”
“李凌你如此言说,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是要借此堵塞言路吗?”终于,礼部尚书樊梅生再按捺不住,突然大声斥问道。
他如此发作,一半是因为恼火,一半却是因为恐惧了。因为在场这么多人里,他樊尚书是少有的掌握了诸多隐秘之人,也真正感受到了李凌的可怕与威胁——
明明,就是这个年轻人把户部内欲在军粮处动手脚的细节传递出来,让自己
等所知,然后才引发了这一回的弹劾。可出人意料的是,这居然就是他亲手所为!
当这一消息为樊梅生所知时,他就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因为这事实在太过诡异,也太不合常理了,这天底下哪有人自己揭发自己犯错的道理?
但当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纵然带着顾虑,他也只能顺水推舟而行,欲要借此把背后的永王一党给挖出来。为此,甚至都把一直以来隐藏最深的太子党人江和都给推到了台前。
是的,表面上看着最厌恶结党营私,从不搀和太子与永王之争的左都御史江和居然早倒向了太子。只是因为他的身份实在太关键,所以不到最后关头,他们是绝不会动用他的。
但这一回,无论樊梅生还是其他一些太子党人,都觉着已经能借机把永王一党彻底打倒了。毕竟在军粮上做手脚,意图使大军败于北伐,已算得上是最严重的过错,即便是永王,只要罪名确实,就将万劫不复。
所以便有了江和的全力审问,誓要找到突破口,敲定永王之罪。
可谁能想到,这一切随着李凌这颗不起眼的小卒子的一番坚持,竟出现了变故。当然,更出人意料的是,皇帝竟会突然插手亲自过问此事,如此一来,控制权就完全从太子一党落到了皇帝手中,而随着真相揭开,反倒是把江和给赔了进去。这如何能让樊梅生不恐慌后悔,不对李凌恨得牙根发痒?
他很想高声质问李凌一句,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有人泄露户部机密,这个人不正是你自己吗?不正是你自己把湖广粮食存在问题的事情传出去的吗?现在却贼喊捉贼地攻击起御史台了,这到底是何居心?
但这话樊尚书终究没有真说出来,因为他很清楚这话说出来也没人会信,或者说没有半点证据证明这就是真的。所以只能以势压人,说他要阻塞言路。
而李凌的反应再度出乎他的意料,只见这个才入朝没几个月,还算他名义上门生——今年的会试主考可是他樊梅生啊——的年轻人半点不避让地回看着他:“樊大人,下官只是据实而说。御史台之立,只为监察百官,但眼下,御史台却已职权过大,成尾大不掉之势,如此只有它监察百官,却无人能监察于它,这难道是朝廷所希望看到的吗?更不要说如今的御史台更有刑讯百官,凌驾于律法之上的特权,这要是他们想要陷害某位朝中官员,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陛下,臣说这番话并不是因为自己曾被御史台如此对待才欲报仇,完全就是为了我朝中百官,为了我大越社稷着想,还望陛下明鉴!”
这番话确实句句在理,叫人无可反驳。就是樊梅生,一时也无话可说,至于其他人,更是陷入了沉默。大家都是朝廷官员,自然不希望有这么个凌驾自身之上的机构存在了,谁也不想有一天突然就被御史台的缇骑上门捉走了。
在一片静默中,皇帝终于缓缓开口,却是问的陆缜:“陆卿,你以为如何?”
“陛下,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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