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就连杨震都有些迟疑了,董公望在北疆,尤其是晋州各地的威望可是相当之高啊。
“我背后还是朝廷,是陛下呢,他们有过顾忌吗?”李凌却压根不吃这套,目光森然道,“现在就去办,把人带到我面前来。”
两人对视一眼,这才郑重点头。然后再顾不上与李凌叙旧吃酒,起身便匆匆出门做安排去了。对他们来说,趁夜拿下一个没什么准备的书生,真就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李凌则在吃饱喝足后,带人去了早已订下的院子,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再出来时,都快到四更天了。这时,杨晨已经等在了院中,见到了他,便上前道:“大人,幸不辱命。”
“人在哪儿?”李凌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
“就在那边屋子里,杨震看着他呢。”
李凌点点头,便转身走了过去,门前李莫云也正看守着,眼中则难掩的杀意。想想之前在粮仓那边发生的事情,他是真恨不能将这家伙剁碎了喂狗。
李凌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小声道:“你也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上一觉,这儿有他们在,自然无事。”
李莫云稍微有些迟疑,但在看了眼冲他微笑的杨晨,以及感受到来自身体的疲惫后,还是点头答应,退了下去。今日他确实太累了,军营前的那一刀和之后的交手,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和精力,亟须要歇养。
而在他离开后,李凌已到了门前,轻轻一推,门已应声而开,将屋内一立一躺的两人呈现在了眼前。
杨震如标枪般立在那儿,在他跟前的地上,则横躺着方文弼。不知皇城司的人用上了什么手段,反正此时的他睡得极沉,看着就跟睡在自家床榻之上,怀里还搂了个美人似的。
“大人,可需要将他叫醒吗?”杨震见他进来,赶紧问了一句。
“不急,先把人吊起来,就吊房梁这边吧。”李凌面色平静地道,看着方文弼的眼里并无仇怨,就跟看个死人似的。
杨震答应一声,就赶紧行动起来,以他的力气,都不用人帮忙的,就迅速把人挂上了房梁。可正当他要下来时,李凌又在下边发话了:“给他脖子上套个绳索,就跟上吊似的,对,就是这样,其他的绳索可以解开了。再给他脚下塞个凳子,就这样”
在一番要求下,昏迷中的方文弼就以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吊在了房梁上,他除了脖子上有绳套,连住了上方,也就双手还捆扎在后,然后只靠着脚下的凳子垫着,才没有因为绳索套脖而死。但只要李凌踢开那根凳子,用不了盏茶时间,就能让他直接毙命。
直到做完这一切,李凌才点点头:“叫醒他吧。”
杨震早有些按捺不住了,闻声便取过边上的大碗,把碗中凉水泼在了兀自昏睡的方文弼脸上。这让他猛一个激灵,方才缓缓醒转。
这一醒来,恢复了意识,他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处境很是不对,不光不在自家床上,还被捆住了手,动弹不了,连脖子上也有绳套固定着,整个身子几乎是绷直了的,呼吸异常困难。
这让他大感惊恐,艰难地开口叫了声:“救命”
只是话一出口,一人已施施然走到了他的跟前,正是面带冷笑的李凌:“方先生,想不到吧,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饶是方文弼有所准备,在看到李凌时,身子还是猛然一抖,双眼差点从眼眶里凸出来:“李李凌,你,你好大的胆子”
“我可没有你胆子大,区区一个布衣,就敢对身为朝廷四品官的我下杀手。”李凌讥诮一笑,“我想你应该早有准备才是,既然没能害死我,我自然就要找你讨一个公道了。”
方文弼眼中的恐惧更深,口中却兀自挣扎:“李凌,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可是董帅的人,是他极看重的幕僚”
“这个我自然知晓,这也是你还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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