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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康的眸光深了深，胸似被什么撞了一下，有些疼。在大楚，阿哲也是这样对他冷言冷语，爱搭不理的，可那是对陌生人，对不熟悉的人，倒是能接受。</p>

    前些日子她的到来，说实在他是高兴的，哪怕他们是逼不得已选择了他，与他合作，那天阿哲同他说了很多，哪怕是谈正事，也是好的开始不是，可是现在……</p>

    他有些不懂为什么会这样，要么不开口，一开便是刀光剑影，冰凉的语调，不止是冰的，还如冰刀雪剑，每听一次都觉得不好受。是因为上次对她是不是女子的身份试探吗?他对她的试探可一直没少过，也没见她有这么大的反映。</p>

    任完颜康如何想也想不明白，可这种情形是顾浩然最愿意看到的，安哲看不出来，是因为她还小，对男女之情不敏感，完颜康自己没意识到，是因为安哲的女子身份没挑破，他还在徘徊之中。</p>

    只有自己无论安安是男是女，一头便扎了进去，他也庆幸自己的果断。</p>

    “诚意?为什么总是这东西?”完颜康的心思百转间，也不忘回答安哲的问题。作朋友要诚意，合作要诚意，他连那是个什么玩意都不知道。</p>

    “没有诚意，我们无话可谈。”安哲早就做好了与他谈崩的准备，想困住她，完颜康还不够看。</p>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眼见着说不下去了，完颜康承认了自己的无知。</p>

    “哈……”安哲气笑了，这还是人吗?捧着杯垂着眸，不想与这种人说话，头疼。</p>

    见她又不理自己，将目光投向顾浩然。顾浩然也很无语，莫非这北疆人的接人处事，除了讲拳头，便没别的了。事实上还真是如此，谁赢了谁就是老大，百分之百服从。</p>

    “我与阿哲突然出现，为何你会相信我们?”不是他想教他什么，只是在他与阿哲的计划里，这一个是最好的选择，这人是不得不费点心了。</p>

    “你们带了疫苗。”完颜康想到的便是这个。</p>

    “我们有疫苗你就信了?”这人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傻。</p>

    “不，你们还……”等等，他似乎明白了诚意是什么。</p>

    安哲他们来，首先是帮他分析了局势与利弊，再才拿出了疫苗谈合作，也摆明了他们想从他这得到什么，说白了，一切都是摊在明面上来谈，左右两条路，明明白白得摆在那，任你选择。</p>

    而他呢?别的时候就不说了，今个一进门便是试探，果真与他们的方式不一们，可军师们都说大楚人狡猾，有什么不能直说，得收着点，绕着点，不知不觉他便养成了这个习惯，见面留三分，说话留三分，以往的时候无往不利，也避开了许多陷井，北疆人称他为狐狸，也不是没有道理的。</p>

    可在这两个聪明人面前，似乎从来没讨到过好，看来，所有的人与事都不能一概而论。他想学大楚的方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有的人就是这样，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不妥的地方，没有想着去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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