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山村,王家和陈家都是村里的大家,像这种大家一般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平日里各待各屋,互不干扰,阿初和陈阿秀就被王椿儿带到她的闺房,面积不大,装扮的却很雅致,窗台那还摆了一株草,已经枯死了。
王椿儿注意到阿初的视线,说:“那是早春时候见的,长在墙角里,我见它可怜,于是就把它连根一起拔了,没想到没多久就死了,你说,明明给它换了个更加安逸的地方,怎么反而死的快了,不过一晃眼,就枯了,死了。”
“可能是不适应。”阿初说。
“对啊,不适合啊。”
王椿儿拿了些小零嘴过来,似乎很高兴,一直拉着阿初说些有的没的,阿初一个劲儿的点头,也不知听进去多少,后来干脆自己找个话题聊道。
“椿儿姑娘,你怎突然开始戴起面纱来,还挺好看的。”
“啊。”王椿儿隔着面纱摸了摸脸颊,道:“这不天冷了,戴着面纱可以防防风,免得冻裂了。”
阿初恍然大悟,觉着有理:“下次有机会也去镇上买一个。”
天黑了下去,阿初起身,不顾王椿儿的阻拦:“椿儿姑娘,我真的得走了,再不回去相公会着急的。”
王椿儿捂嘴笑道:“阿初姑娘与裴童生感情真好。”
要不然也不会一天到晚都黏在一起。
阿初自然知道裴时异常的黏人,讪笑了几下,带着陈阿秀准备离去,这时王家的院门声音极小的缓缓打开,两三个人悄悄的进来,等瞧仔细了发现,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子背上背着一个女的,身上似乎裹着毯子。
走在前头的中年男人没想到院里站了三个人,明显的愣了下。
“椿儿?这冷的天你怎么站外面。”
“哦。”王椿儿笑了笑,道:“大伯,这不送送裴小娘子。”
“裴小娘子”这几个字似乎触动了那背上的人,原本安安静静的姑娘忽然疯狂动弹,面容也变得狰狞起来,男子一个没注意,姑娘跳了下来,身上的毯子掉落在地上,露出里面衣衫不整的样子。
王妮儿披散着长发,眼神令人惊骇,她双手有力的抓着阿初的肩膀,扯着嗓子吼道:“你怎么没去,你怎么没去,你为什么没去,你若是去了就不会是我。”
“妮儿,妮儿。”李氏喊了几声,但此刻的王妮儿像是魔怔了一般。
阿初听的云里雾里,试图让王妮儿清醒一下:“你冷静一点,别激动。”
王妮儿头一转,开始对着王椿儿,扑了过去,眼睛死盯着王椿儿,道:“你在骗我?”
王椿儿害怕的往后推了几步,边摇头边解释道:“不,不是,我没想到她突然直接找上门了,我让人去跟你报信儿了,你没收到吗?”
王妮儿冷笑几声,又扑向阿初,阴狠狠的问:“你为什么不去那破庙,为什么不去。”
“临时有事,便亲自上门。”阿初一开始被王妮儿的模样吓到,后镇定下来,“再说了,我去破庙是跟椿儿姑娘有约,你为何要去?”
她为何要去?
她找了村里有名的癞子,那人好吃懒做,还喜欢调戏良家子的姑娘,跟村里的一个寡妇还纠缠不清,这种人是读书人最不喜的,只要裴时看到自己娶的媳妇跟一个癞子有一腿,必定会厌了她,然后休了她,到时候她就有机会了,只要自己在狠心点,拿自己的命去跟爹娘商量取消明天的婚事,她就有大把的时间趁着这个机会去安慰裴时,这样,裴时定会爱上她,然后娶她,等裴时中了秀才、中了举人,甚至以后当了官,她就是官夫人,比嫁给一个商人妇不好多了。
然而等她到了破庙的时候,发现阿初没来,就连那个癞子他也没来,破庙外面安安静静的,连虫子都不愿意光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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