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望着苏清卿的背影,银叶欲言又止一般,随即行了一礼,“娘娘慢走。”
迎春阁的院中,廊下的灯笼散发着光芒。
廊柱下,那道高大的身影在灯笼光下,影子被拉的很长。
“你还没睡?”
瞧见荀倾站在屋檐下,苏清卿略微吃惊。
“我睡了一下午。”
荀倾的脸被灯笼光映照着,就像是喜气洋洋的年画娃娃……苏清卿将他的脸和年画娃娃重叠在一起,不禁弯唇笑了。
见苏清卿出神,荀倾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
“你睡醒了,我是困了!”
苏清卿提起裙摆,走上台阶,推开了正房的房门。
“我先睡了啊!”
她正要关房门,却见荀倾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和疑惑。
“你和信陵王府,为什么这样熟?”
苏清卿的心里咯噔一下。
她瞧着荀倾那眼神,一副看叛国贼的样子。
难不成,是在怀疑她跟信陵王府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怀疑她是大越派去邺城的细作?
这个荀倾,并不像表面那样云淡风轻。
他可是澹台翎的下人,也算是志亲王府的人!
想到这一层,苏清卿便在心中措辞一番,解释道。
“你知道我从前的身份,当年我万念俱灰,信陵王念在和我有一点故人交情的份上,让我在这里小住一段散散心,我是阴差阳错,才去邺城的,没想到在邺城一呆就是四年。”
她望着迎春阁的花花草草,有三分给荀倾作秀的成分,更有七分真心的伤感,苦笑道。
“当年,我就是从这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好在,一切伤心往事,全都过去了……”
说罢,苏清卿再扫了荀倾一眼,便关上了房门。
她从前是御王妃的身份,荀倾是知道的,甚至是嗤之以鼻的。
她坦坦荡荡说出来,理由就是受了情伤逃离到了信陵王府,在这里重新出发……这解释足够完美了?
关起房门,她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来,仔细回想着关门前荀倾的神情。
应该是,相信了?
旅途的疲惫、做手术的辛劳全都积攒在一起,一阵困意令苏清卿坐下来都发晕。
她在柔软的床上躺平,四肢彻底放松下来,她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甚至于,她压根不知道,夜深时分,南月还悄悄的进入迎春阁,进了厢房的门……
第二天一早,沈宴又备下了丰盛的早饭。
睡了一个囫囵觉,苏清卿感觉又活过来了。
清早,换了一身衣裳,便与沈宴一同坐下来吃饭。
“你的护卫怎么没来?”
沈宴给她舀了一碗甜汤,还问。
苏清卿咬着一块蛋饼,含糊不清道:“我看他房门没开,就没叫他,等会让人给他送饭去就好了。”
最主要的是,荀倾昨天那么一问,让她警惕起来。
她也不想让荀倾多在场。
沈宴若有所思的点头,便吩咐下去:“听到了?等会儿送一份早饭给他。”
“是。”下人这就下去准备了。
正厅里没有了外人,只剩下他们两人,苏清卿将那口蛋饼吃下去,这才看向沈宴。
“五殿下,你知不知道……我母亲和弟弟怎么样了?”
从前去问澹台景,澹台景毕竟是大商太子,能打探到的消息很有限。
沈宴应该是知道的。
“我听南月说,你对小叔叔的误会已经解了,那我接下来说的话,也不至于像是说谎了!”
沈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