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烤着原倾璃等人的紫色火焰,随着驳身发生的变化而如春雨滋润大地般熄灭,地心世界的阎火焰浆从沸腾变成平静。
又从平静转变到被蒸发稀释,一寸一寸的土地恢复生机,好像有最神奇的园丁在播撒希望的种子……
最后竟在地心世界里发生了神奇的变化,生根发芽枝繁叶茂,甚至细细碎碎的不知名的花朵也在须臾之间铺陈满地。
小竹笛吹出了最后一个音符,像是结束了整个敕封的过程,轻轻地在驳的额头中央碰触了一下,驳的额头多了一个绿色的额心神华。
驳显然已经精疲力竭,额心神华刚刚闪现出来,就在渐渐消退……
上官流霆能很清楚地感觉道,这只驳的生命在慢慢流逝。
“…………你走近些……让本座看看你……”驳长大嘴巴,嘴角不再有赤红色的阎火焰浆,牙齿虽然还是一样地长,却莫名觉得不再狰狞。
看来面由心生这句话不仅仅指人。
上官流霆穿过一片馥郁芬芳的绿草野花,走到驳的面前。
驳低吼了一声,缓缓低头俯身,最后趴了下来。
上官流霆这才发现它有多么巨大——靠近驳的头颅旁边,它全部趴下来,上官流霆仍然得踮起脚尖才能勉强伸手够到它的脖颈。
驳注视着上官流霆,眼神中盛满不可思议的眷恋:“吾友……吾等了你五百年……你……你终于来看吾了……”
说不清楚为什么,驳说完这句话时,上官流霆脑海中闪过很多细细碎碎的画面,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骑着一只巨大的白色的独角兽,走过很多山川、河流、岁月……
那些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盒子的记忆般的片段,残缺不全却如此熟稔,有鸟语花香也有雷霆万钧,有天地之浩大也有洞天之隐秀……
上官流霆的心被一股强而有力的巨手攥着,拧紧,灌满了悲伤。
他试图踮起脚尖触摸驳的额心,一时之间五味杂陈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着驳的生命力的衰颓,他却越来越揪心。
驳眯起大大的眼睛,白色的睫毛像白色孔雀尾巴上的羽毛,它舒服地亲近着上官流霆,似是故人来访。
驳的喘息越来越微弱:“吾友……吾命不久矣……让吾最后为你做件事……”
驳忽然睁大双眸,好像挣扎着用尽全身气力地大吼一声。
它的全身猛烈颤抖,周围的土地随着它的颤抖震动不已——它祭出了自己头上的角,驳的角如玉般温润古朴,似乎吸收了这只驳全身的灵气,光华闪耀,让人惊叹不已。
“吾友……用它做一把武器……吾之魂灵将与你同在……”
驳的眼睛控制不住地在逐渐闭合:“吾友……小心……小心身边那个……”
这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除了光华流转的角还悬在地心的半空中,整只驳已经失去了生机,变成了灰扑扑的颜色,它死了。
即便是消除了一身妖气,也不再心含怨恨,终究无法挽回它的生命。
“驳前辈?驳前辈??”上官流霆摇晃了它几下,最后那几个字儿是真的没听清,而且自己为何如此难过,这只驳应该是敌人啊……
“唉……老夫还是来迟了……”莫金樽大步走进来,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神色,面容沉重而悲凉。
苏星璇已经昏迷不醒,原倾璃和欧阳熏挣扎着轻轻唤了一声:“师父……”
上官流霆手里握着那根驳的角,转头面对莫金樽,三年里第一次,真心诚意地叫了一声:“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徒儿请您解惑……”
莫金樽双掌一挥,幽幽的青色光芒笼罩在欧阳熏和原倾璃还有苏星璇的上方……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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