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乡此话何解?”龚淼淼挤出一丝柔和:“吾方从城外归来,不知这中间有何误会?”
误会?“甚误会!”老乡委屈哇,他们一路逃难奔波甚苦,好不容易盼来皇帝陛下的安置。原本京里公子小姐发善心他们是真心感激,但谁曾想这些衣着光鲜的贵人子弟内里竟是那般糟污!
“俺们只是运道差了些,天公不作美,莫得办法!”老乡唾沫飞溅,激动道:“又没偷又没抢,怎么就见不得人哩?你们就是投胎厉害!换你们是俺,活不活得下来都不晓得!”
“就是!”
“是这个理!”
“都是爹娘亲生的,作践人遭报应哦!”
余下乡亲纷纷附和,颇有些群情激动。
龚淼淼了然,定是那锦衣冒牌货出口成脏!胡咧咧!
“老乡莫激动。”龚淼淼开口安抚试图平和对话,可惜她一人之声终是敌不过千百之口。
啪!啪!没耐心的龚淼淼只好又空挥两鞭。
似是条件反射一般,四下一瞬寂静,龚淼淼趁机运气提声:“诸位乡亲莫激动!听吾一言!”一双凌澈杏眼盯住先前那位插嘴老乡发问:“老乡,吾只问你,那个一开始乱说话的人你可还认得?”
废话!骂你娘的人你会转头忘?老乡想也不想笃定道:“自然认得!”下意识地,老乡边回答边寻人,他要将那臭小子曝光!让他好好羞一羞!
可是——“人捏?”老乡左环顾一圈右环顾一圈,脖子都要掉个儿了,却死活找不到那个一身招摇的臭嘴!
“你看到了么?”老乡皱眉问同伴。
“没有。”同伴摇头否认。
众人挨得近,下意识地地一传一问询,很快,众人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那个挑事的锦衣书生不见了!不仅是他,好几个跳脚骂得厉害的都不见了!
怪了!有两个清清楚楚在粥棚倒地之前还在这儿胡喷粪呢!人哩?
乡下人淳朴,只觉得奇怪,有蹊跷,倒还没人深想分析。
龚淼淼见状趁机引导:“乡亲们,乡亲们!”众人注意再次被高处的小丫头吸引:“都察觉了?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我们书院的!”龚淼淼一锤定音,语出惊人:“甚至可能都不是我们大邕人!”
龚淼淼故意停顿两息给众人发散思维的空间:“你们想啊,这陛下宽厚,爱民如子,眼看这南方水患问题就要处理妥当,咱们大邕今年的一难就要顺利过关。”
“那谁不想咱们过关?谁不想咱们大邕越来越好?”龚淼淼故作深沉,层层引导,故意夸大其词将众人思路带偏。
“对哦!我就说那人口音奇怪!不像自己人!”老乡“恍然”,第一个找出问题。
不是大邕人,还不想大邕好的...这些年边境安稳,也就北边羌蛮子偶有异动。是了!周边列国就属羌人做生意最不讲信用!这种挑拨离间的下三滥事也就他们干得出来!
众人议论纷纷,很快锁定“嫌疑人”。一时间“羌蛮子不讲德”一类的议论嚣嚣异常。
见此态势,凌空的龚淼淼还算满意,她也不是故意黑老对家,只是目下情形若真让百姓知道是老派世家在背后搞鬼,那可真要坏菜!
祸水已东引,但祸头确是实实在在自己同窗整的,但这个好办!
“诸位!”龚淼淼挥手示意。这回倒不用再挥鞭子了,众人瞬间安静听话:“有件事确是是我们做得不好,我在这里代书院同窗们给乡亲们致歉。”
龚淼淼边说边鞠躬,这半空中弯身甚的实在吓人,倒叫场中众人好担心:“姑娘无需多礼!你快下来!危险!”
人可以客气,但龚淼淼这礼数可不能真打折扣:“诸位,不知道你们清不清楚,这回书院组织的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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