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云浅夕办的这次聚会,她与众位侍卫的关系更近了一步,本来是刻板的主仆,到后来竟有些朋友的意思。侍卫们也不只是初一会在她叫的时候出现,平时只要云浅夕走到湖边,都有可能从不知名处跳下来个人,提醒她此处危险,当然,这都是后话。
墨景翼到京的日子终于是来了。
大胜班师自然无比风光,礼部把声势做的极其浩大。皇帝更是亲自驾临城口迎接,百姓夹道欢迎。
虽然云浅夕刻意的淡化了墨景翼此次大胜的事,但这毕竟是国事,不是她想压住就能左右的。
就算她想让墨景翼夹着尾巴悄默声的回来,墨景翼本人肯不肯暂且不谈,就是皇上也不会同意。
这是墨景翼人生道路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是天朝立威的佐证!
一战击出,震慑诸国,天威不可侵犯!
据说,这天繁华街上人群涌动,权贵们纷沓而至,百姓接踵而行。墨景翼一袭王爷黑袍,尊贵无比气势逼人,骑着乌骓宝马在最前面带军而来,肃穆之气弥漫城外。
他在城外五里处命军队驻扎,只身行至城下。
皇上在城楼上居高临下附望,张德年拿着圣旨宣读,墨景翼识趣的当场上交兵符,以示忠诚之心。皇上满意的把他迎入城来。
其中多少欢呼,多少歌颂,云浅夕不知道,因为她根本就没去看。
红叶耐不住性子,早早求了云浅夕的批准,挤到繁华街上去观望。回来后兴奋的跟她转述。
云浅夕笑了笑,心道墨景翼还是上道的,在城门口就把兵符交了,给皇上落得个安心。
看来他们两人还是很默契的,都想到了一处。
尽可能的让此事大事化小,尽量让墨景翼显得臣服并且微不足道。本来她还想着怎么跟墨景翼解释提高了七皇子声望的事,现在看来,倒是省了。
墨景翼随皇帝进宫述职,一时半会的回不来。
云浅夕也没去诊所,就在碧水亭里看风景,时不时的逗弄一下梅花鹿和白鹤,也算是惬意。
忽而想到墨景翼给自己写的情诗,问道:“红叶,我那扇子是不是做好了?你拿来给我瞧瞧。”
红叶一笑,打趣道:“主子是想王爷想的有点急不可耐了?”
云浅夕瞪她一眼,嘴硬道:“不过就是让你找个扇子,哪这么多话?”
红叶笑着回了房,半晌从里面拿出一样东西交在主子手上。
云浅夕一看,便愣住了,“团扇?!”
红叶一看她这表情,也怔住了,“可不就是团扇么?不然主子想要什么?”
“不应该是折扇吗?”云浅夕目瞪口呆。
红叶瞪大眼睛:“折扇是男子用的啊,女子当然用团扇啊。”
云浅夕抽了抽嘴角,接过团扇仔细的看了看。字是墨景翼露手艺的字,可下面这恶俗的鸳鸯戏水是什么玩意?
这这这,这叫她怎么带出去?
她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叹气道:“红叶啊,这下面的图谁做主绣上的?”
红叶疑惑的道:“怎么了?主子不满意?送到刺绣坊,绣工自然就按照诗的意思配了图啊。”
云浅夕心头一口老血要吐不吐,感叹到:“白瞎墨景翼的这幅字了。”
“哦?怎么白瞎了?”久违而醇厚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云浅夕豁然转身,眼神撞进黑不见底的黑眸中,黑眸弥漫笑意,闪亮的彷如天空中晶莹的星子。
她突然失语,太多的话卡在喉咙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黑袍男子笑意更盛,轻声道:“浅夕,我回来了。”
话落,只见他翩然起身,轻功纯熟如苍鹰,须臾间便站在云浅夕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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