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无可无不可的任云浅夕给他按摩,把视线落在墨景翼身上,关怀的道:“老五这次辛苦你了,可受了什么伤没有?”
墨景翼一拱手:“谢父皇挂念,打仗哪有不受伤的呢,儿臣运气好,只受了些轻伤。”
皇上点了点头,还是嘱咐道:“不可轻视,但好在你的侧妃医术好,回去叫她给你看看,别落下什么病根。”
二人又针对摩国和天朝的局势讨论了一会,都觉得陆恒此次受了这么重的伤,一时半会是不会再举兵来犯,天朝短期内安然无虞,也可以让百姓休养生息。
正事告一段落,御书房陷入宁静。
半晌,皇上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道:“老五你离京多日,恐怕好些新鲜事还不知道?”
墨景翼处变不惊,只状似有兴致的“哦?”了一声,既没表现出多热切又恰到好处的表现出好奇,好让皇上能接下去下面的话。
皇上道:“朕虽然久在朝堂,可偶尔也会有些民间传闻传到耳朵里,前些时候便听闻一则趣事。”
墨景翼笑道:“什么趣事能让父皇都记在心里?”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前些时候京城里开了家赌坊,据说这个赌坊刚开业便办了个什么擂台赛,声势浩大的连半个京城的百姓都惊动了,按说这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商人嘛,总是要想些办法来引起注意。”
“只不过这赌坊虽然新开业却十分跋扈,一切行事都随心情,就在前阵子,连想进去参观一下的百姓都被打了出来,下手极狠,轻者卸胳膊卸腿,重者竟然直接被刺成太监,实在是太张狂。”
云浅夕按摩的手轻轻颤,随即跟墨景翼在空中对视了一下,很快便分开。
墨景翼垂下眼眸,嘴角勾出一抹有兴致的笑来,“这到是稀奇,一个新店开张,竟然当众殴打百姓,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想必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皇上神色淡淡,悠悠道:“不管有何隐情,在京城这个地方竟敢这么猖狂,便是没把官府放在眼里,这等刁民要是容他做大,以后哪还有百姓的好日子过?”
墨景翼抬起眼眸,一脸讨教的诚恳道:“那依父皇的意思?”
皇上一笑,安抚道:“你先别介,朕还没说完。聚众闹事殴打百姓这也就罢了,可朕听闻,指使打人的竟是个女子,据说此女子容貌倾城,手下十几个护卫也都武功了得,而听传闻里的描述,这女子的长相竟跟夕丫头就几分相似……”
云浅夕手一顿,随即笑道:“父皇这是抬举我还是骂我,天下长得向的人何其多,要说容姿倾城,儿臣可担不起这个名头。”
皇上一笑,“这还不简单,左右朕也正准备让大理寺查办,既然传闻说像你,那便让老五去办这个案子,若真有出入,也好让他及时出手,还你个清白。”
云浅夕站在皇上身后,一边按摩皇上的肩膀一边看向墨景翼。
她不信皇上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她,却故意说的隐晦,当个乐子讲出来。皇上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用这件事抓住她的小辫子。
聚众斗殴,出手伤人,若使个手段让长悦坊那个领头的死了,可就是草菅人命。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即便墨景翼再护短,也保全不了她。
墨景翼状似无意的抬眸,飞快的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随即笑道:“父皇也知道儿臣刚刚从边关回来,身上的伤还未好全,实在是想在府中躲懒两天,这等事还是交于大理寺办。”
若真落道墨景翼的手里,他肯定是要为云浅夕遮掩的,但怎么说都太明显,若哪日皇上想借此机会打压他,旧案重审随随便便就可以治他个徇私枉法的罪。可要是落到大理寺手里,他可运作的办法就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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