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夕瞪他一眼,愤愤道:“你怎么什么都会,就不能给我们普罗大众留两口饭么?”
墨景翼宠溺的笑道:“那还赌不赌?”
云浅夕一咬牙:“赌!”
输人不输阵,这就退缩了,她枉担了神手之名。
不过……“赌是赌,但是这规矩要重新提。”反正是自己的男朋友,不跟他耍赖跟谁耍。
墨景翼道:“好,规矩你提。”
“五局三胜,不能一局定胜负。”这样一来她至少有三次机会让自己翻盘。
墨景翼无可不不可的道:“好说。”
两人对话刚完,恰好新开了一局。
荷官是早就在擂台赛见过云浅夕风采的,知道是自己的大老板,自然对她信心满满。
可云浅夕对自己没信心,所以跟荷官使了个眼色。
荷官见识过云浅夕玩骰子的手段,老板就是用这个玩法赢的面具人,所以当看见云浅夕跟自己眨了下眼之后,妄自揣测了一番。
排除大老板眼睛不舒服乱眨的原因之外,那可能就是对自己的赏识。
想通这个关键,荷官准备再接再厉好好表现一下,一定要拿出最好的气度,最专业的水准来开局。
作弊,出千?不存在的。
他激动的跟云浅夕点了点头,表示老板放心,我一定用百倍的努力换赌场千万银子的收益,全方位碾压长悦坊。
云浅夕看到他无比诚恳的点头,心中一颗大石落地。只要荷官跟她联手,怎么说也是二打一,墨景翼就算再神也不会逆天!
荷官为了表现,第一局特意把骰子放在筛盅里在空中摇出了十八种花样,其手法娴熟让围观赌徒无一不惊叹。
云浅夕眯着眼睛看的眼花缭乱,心里琢磨要不要把他调去钱柜做调酒师。
时光飞逝,多时之后当身边的人终于扛不住等待的寂寞打出个哈欠之后,云浅夕终于觉得,荷官这哥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买定离手一说。
墨景翼在看了他耍两下之后便把目光投向了云浅夕,眼神中的好笑之意,分明在说:你这改成杂耍班了吗?
云浅夕两颊绯红,无地自容。
荷官终于耍完了十八般武艺,“啪”一下,极其响亮的把筛盅扣在桌子上,大喝一声:“买定离手!”
犯困的群众在他这一下犹如惊堂木的声音中回神,纷纷下注。
云浅夕在他落盅的那一刻便听出里面的点数。“一”“三”“二”,小。
但她没急着下银子,拿余光摸摸的扫了一下墨景翼。
怎知墨景翼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被人歹了个正着。
云浅夕咳嗽了一声:“咳咳,你想好下哪了吗?”
墨景翼忍俊不禁,“你先。”
云浅夕一脸不信的问:“你确定?我先说好,你可不能跟我下同一边。”
墨景翼一笑,“你想多了。”
云浅夕白他一眼,自己先更好,她笃定的把银子放在“小”上,之后丝毫不敢怠慢,紧紧盯着墨景翼。
只见墨景翼从容的拿出银子押了个“大。”
荷官见老板已经押对了点,更有恃无恐的催促着众人,连喊:“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云浅夕一刻都不敢放松,始终盯着墨景翼,她甚至连赌桌都没看一眼。她就是想知道墨景翼是认输还是会出手。
就算他出千高自己一等,她也要看看自己是怎么输的,死个明白。
荷官终于开盅,随着谜底的揭开,连荷官自己都一脸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大!”
他再次确认老板下的点,又看了看骰子,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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