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夕手腕悬着两锭银子,已经僵持了两盏茶的时间,她气急败坏的道:“还怎么高?要不要我站桌上?站着说话不腰疼是不是,你有本事自己挂一个看看抖不抖。”
墨景翼淡然:“本王两岁拿笔就开始悬腕,不需要现在证明。”
云浅夕瞪他一眼,还没怼回去就感觉右手被小尺子打了一下。
墨景翼严厉道:“悬好。”
云浅夕终于怒了,把笔一甩,“老娘不练了。”
墨景翼马上转换态度,勾起唇道:“怎么这就生气了?练字都是如此,基本功不学好怎么能写出好字来?”
云浅夕不管,自顾自的往外走,还没越过书案便被墨景翼一把拽到怀里,坐在他腿上。
墨景翼双手松松的环着她的腰,哄道:“不如为夫带你写两笔如何?”
“不稀罕。”
墨景翼忍俊不禁,拿过宣纸摆在面前,又把毛笔塞在她手里,把她身子摆正,而他自己则把头搭在她的肩上,托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在带着她运笔。
嘴里轻柔念道:“起笔,运笔,横,收笔。”带动她的手腕落下第一笔。
他声音醇厚,侧脸在云浅夕的耳边,丝丝入耳搅的云浅夕注意力都被他的气声所吸引。
随着一个“云”字写完,她的脸也染上绯色。
墨景翼情不自禁的在她脸颊印上一吻,再次拖着她手腕写下另一个字“浅”。
两夫妻如此这般没羞没臊的在书房窝了好些天。
在云浅夕终于能写出一首《兰亭序》后,终于到了云轻烟进府的日子。
日子是钦天监选好,皇上拍板的,头好几天翼王府便张罗了起来。
大红绸和红灯笼挂满王府,张灯结彩的还真有点喜庆的意思。
从选定日子开始,纳彩、问名、纳吉等六礼到装点摆设,墨景翼一概采取不闻不问的冷处理。每日除了上朝和处理手中公事,便是和云浅夕腻在一起,彻头彻尾的表现出事不关己的架势。
云家几次派人来商议婚礼事宜,都是管家出面。云老爷子也对此有诸多不满,可一想到自己唯一疼爱的孙女即将嫁入翼王府这种前途无量的府邸,也只能忍气吞声。
云夫人忙前忙后的张罗,恨不得把家底搬空了给女儿做嫁妆。
云轻烟本是因为跟皇后联合,后又听从皇后意思听命皇上才得以嫁给墨景翼,却到底是闺阁少女,少不得心中期待一番。
可在墨景翼三番五次的漠视下,她从窃喜,期待到失落,惶恐,最后也只能转化成愤恨。
可她愤恨的不是墨景翼,而是陪在墨景翼身边的云浅夕。
她凭借墨景翼昔日对自己的情义和特别,顺理成章的认为他不会这么慢待自己,一定是云浅夕在他耳边挑拨离间,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云轻烟在墨景翼的态度里受了一分委屈,便在心里恨上云浅夕十分,导致大婚当日都没能欣喜起来,生生的把待嫁熬成了复仇一般。
一场新郎新娘都不在状态的婚礼,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惨淡。
可是他们心里如何作想并不影响促使的人情绪高涨。
随着皇后的重视,皇上的顺水推舟,这一场迎侧妃进门的仪式硬生生办的空前的盛大,超出了以往任何侧妃进门的规格。
首先便是挂的红绸和灯笼,按照习俗,侧室进门所有用具不得用红色,一律是粉红代替。可皇后懿旨,说是云家三代忠良,为犒赏他们忠君之心破格用红色,只新娘嫁衣穿粉红。
其次便是路线,虽是娶侧室,但皇家规矩众多,每一个阶级有每一个阶级的规格。三十八抬大轿自云府出门,原本是直接抬进翼王府便可,但因为皇后收她为义女,所以在告别了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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