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司琴不知道怎么安慰,沉默了片刻,小声道:“主子,我觉得将军对您委实算不错了,这要是换了别家,连床上的小侍都是正夫自己主动塞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云宸更觉得悲哀,精致英挺的眉眼显出一丝脆弱来,眼泪顺着鼻梁,滴在绣花的褥子上,星星点点的。
“这正夫...我不想做了。”云宸忽道。
他?低沉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绝望,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子,“我错了,我就不该自作多?情,想着先入为主的美事,是我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些。”
“我的主子!”司琴听着他?说话心中惊惧,“您已经怀了将军的孩子,当安守本分才是,现在说什么想做不想做的置气话,这要是让别人听去,传到将军耳朵里,你们又要生嫌隙了......”
司琴话没说完,外面传来一声响动,云宸浑身一震,连鞋都来不及穿好都奔向屋外,“是妻主回来了
吗?”
可屋檐下只站着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手里捧着一个鎏金的火炉。
“属下...奉命来给主夫送暖炉。”
云宸根本没心情去管他?的什么暖炉不暖炉,目光越过?夜狰的身子紧紧盯着那还亮着灯的偏房,神情顿时凄然下来。
夜狰垂目见他?光着一只脚,劝道:“主夫回屋里去罢,外面冷,别伤着身子。”
司琴也过?来了,半拖带拽地将云宸带进了屋,愁得都快哭了。
他?哪儿见过?主子这个样子,从前将军不管怎么样,最后都会回来哄哄主子,可今日将军把事做得这么绝,直接睡到别人的床上去了,这人还怎么哄。
可司琴左想右想,都觉得今日这事,就是他主子的不是,将军好心好意给主子准备补品,主子脾气闹得着实有些过?了。
“主子,先睡下罢,司琴给您擦擦身子。”司琴低声道。
云宸扯紧了自己的被子,目光沉沉地落在安置暖炉的夜狰身上,漠然道:“别碰我。”
司琴只好退到了一边。
“夜狰。”云宸整个身子都在发颤,可他还是极力冷静下来,询问道,“夜刹在哪儿?”
若是夜刹不在府中,那必然是去办什么事了,林向晚这样做,必然有些缘由在,或许...或许不是因为厌弃了他?......
好端端的,明明下午的时候还亲自找了大夫来看他?的身子,怎么晚上就突然成了这样?
“她......”夜狰迟疑着,“就在将军府。”
“具体在哪里?”云宸追问。
“在...在属下房里。”夜狰俊朗的面容上难以自制地浮起一丝难堪,视线闪躲着不敢去看?云宸。
云宸连存于心间的最后一点侥幸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所以她,果真在那二人房中,是吗?”
夜狰吞吞吐吐,“属下...不知,但主人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那就是在了。
云宸点了点头,垂头看着已有微隆之势的小腹,忽然觉得眼前这一切是多么的没意思。
他?机关算尽,背了多?少人明里暗里的唾骂,才甘愿去做一个教坊司的娼夫,就为了能嫁给她林向晚!
事到如今呢?一年时间不到,林向晚便另寻新欢了。
“夜狰。”他?的声音忽然低落下来,听
着有气无?力的样子,悲哀道,“今天刘大夫,是不是还说了我什么别的,我不知道的东西?难道...我连现在这个孩子也?保不住吗?”
“并未。”夜狰回答,“主人为主夫操心许多,琐事皆安排得当,主夫只需安心养胎。”
“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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