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吗?”
成染匠一脸沮丧道:“都怪我被李枳给叫走了,出现了这样的纰漏,东家要不从我工钱里扣吧,我毫无怨言。”
苏小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是苏家的老匠人了,一直兢兢业业没犯过错,这次就不罚工钱了,但您要记住,李枳原来是您的徒弟,但现在不是,他已经攀了高枝成了向家布庄的染匠了,你以后得处处提防着他。”
成染匠一脸沮丧的下去了。
苏小曼抬起头来,看见了香菱。
先是一怔,随即惊喜的拉着香菱的手道:“你怎么来了,怎么找到苏家布庄的?”
香菱实话实说道:“我是到城里办事,顺道拐进了这家布庄,看看南方的新棉花到了没有,没想到是你家。”
香菱真不是故意找苏家布庄的,她不识得字,只看见里面摆着一匹匹布便进来了。
苏小曼眉眼含笑:“就该着你我有缘分。新棉花还没有到,但是我家新进了皮毛和羊毡子,向家布庄可是没有的。你要不要看一看?”
为了和向家抢生意,苏小曼的哥哥苏沐不远千里去了东境边市,进了不少向家布庄没有的玩意,只是大多是皮毛货,挺贵,卖得并不理想。
小伙计把羊毛毡拿上来了,苏小曼只是抱着推销的态度,没想到香菱一眼就相中了。
羊毛毡做被子虽然有些薄,但做铺在炕上的炕被刚刚好,比棉花做的炕被要平整多了。
香菱想了想,现在的房子有四间,一间江氏和莲莲住,一间自己住,一间给褚夏。第四间暂时没人住,只放炕席就好。
香菱告诉小伙计三个房间的尺寸,见小伙计一一记下了,问道:“这是三个尺寸,你算一下总共多少钱?”
小伙计一脸难色,这羊毡子是少爷刚刚进货回来的,他还没来得及问价格呢。
苏小曼一脸不满的对后屋喊道:“哥,知道你在后屋偷听呢,打你回来就没开张,好不容易有人想买了,还端什么东家架子?快出来自己卖货。”
后屋门帘一挑,尴尬的出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讪然解释道:“前屋女客多,我出来不大方便。”
苏小曼笑着对香菱解释道:“这是我哥苏沐。”
苏小曼又对苏沐介绍道:“这是香菱,我最要好、最要好、最要好的朋友。你不能多合钱哦。”
小伙计把量好的尺寸告诉了苏沐,苏沐沉吟片刻后对香菱道:“姑娘,您要的尺寸不小,宽度不够,需要拼接一下,按最省料的价钱算,也得一两三钱银子,您看这个价钱行吗?”
苏沐的这个谦卑的态度,让香菱感觉自己像是卖货的,他反而成了买货的,试探着问自己卖没卖贵。
如果用棉花做炕被的芯,顶天用三担棉花,也就二三百文,这个要一两三钱,难怪到现在还没卖出去过,贵是贵了点,香菱却是相中了。
“哥哥,你把你辛苦费加车马费刨出去,进价算!”苏小曼对哥哥撒娇道。
苏沐扭不过妹妹,最后讲到了一两一钱银子,估计把车马费、工钱等都减了。
香菱爱不释手的摸着松软的羊毛毡子,想着褚夏还要在炕上待两个多月,一定硌的慌,又拿刚省下家具钱为由安慰自己,决定土豪一次,买下羊毛毡做炕被的芯。
香菱让小伙计拿出不少棉布来,选了嫩粉色、灰蓝色和褐色的棉布,做炕被被罩的同时,又配套做了窗帘。
额外给苏家加了工钱,让他们帮做好送去。
苏小曼全部按照香菱在向家布庄买布的进价出售,工钱也全免了,所有加在一起,只花了近二两银子。
看着地上晕染的一块深一块浅的晕红色绸子,香菱好奇问到:“这绸子布料你打算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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