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以我在这短短几年中,也在江湖上得有些微名。那皆是英雄大会之功了。”
他说到这里,长吁了一口气,道:“三年前英雄大会的故事,便是这些,时候不早啦,想来快到明州了。”
娄之英道:“厉叔叔,他们都说余观主赌斗胜了胡布施、孙协二圣,他和孙协赌了什么?”
厉知秋颇为尴尬,道:“孙协和恩师的赌约,乃是他二人秘定,便连我也不大知道。”
娄之英将信将疑,正想再问,突然马车一阵颠簸,邵旭道:“不知怎么搞的,这段路好颠。”
厉知秋道:“便来瞧瞧咱们到哪啦。”掀起窗帘向外看去,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今日上路之后,始终走的是宽敞明亮的官道,厉知秋早年去过明州,知道此路一直向东便可到了。岂料适才揭开窗帘一看,马车驰在一条羊肠小道中,左边山岩林立,右边灌木丛丛,便如走进荒山野岭一般。
厉知秋心中一惊,忙推开前头小窗,问马夫道:“喂,车老板,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要往何处去?”
那马夫慌忙答道:“大爷,小人西来东去走惯了的,此处去明州有条小路更近,省了不少路程哩。”
厉知秋听他语调有变,不似平素闲聊谈天时悠闲,不由得大疑,喝道:“先且停住!明州在东,你这一路向北,哪里会是近道?”马夫便似没听见他这言语,挥鞭拍向马臀,那马反而奔的更快了。
厉知秋暗叫不好,心想自己重伤之下,未免有些大意,这马夫显然意图不轨,回思一路来他甚少和自己三人说话,必是怕言多有失,这时若再束手待毙,非吃大亏不可。马车小窗有一尺见方,人虽不能出入,但探出臂膀绰绰有余,厉知秋略一提气,从窗中伸出手来,向马夫的右肘抓去,满拟这一下必被他闪过,哪知马夫竟是丝毫不会武功,见厉知秋手来,匆忙提肩躲避,慌乱之下,马鞭直直地戳在马臀之上。
那马鞭是两用之物,除赶打牲口之外,间或还能修车理轴,是以顶端颇为尖锐。马夫将那尖端戳中马臀,马匹吃痛之下,立刻发足狂奔起来,虽然背拉大车,但仍速度迅猛,那马夫直吓的哇哇大叫,便连执绳勒马也不能够。
厉知秋心中发急,这下要是马失前蹄,车上三人非受重伤不可。若是以往他大可跳出车去,将马车止住,但此时重伤未愈,一口真气提不上来,便连一个寻常车老板的手臂也一捉不着,如何能挡得了这狂奔的牲口?只得在车里叫道:“英儿、旭儿,你们抓紧车窗,万万不可撒手!”抬头从小窗望去,却见前头隐约有人,不觉心中一。
待马车奔的近了,果见前方有二三十人站在小路中央,厉知秋刚想发话求救,只见人丛中一条大汉飞身而出,将手中一把长索套在奔马的颈上,双手各拽一头,使足了力气,想将马匹勒住,但那马奔的急了,虽然颈上吃痛,竟不停歇,拖着大汉又向前跑了数步,那大汉大喝一声,两腿一叫劲,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双臂往回一收,马匹被勒的两条前腿直立起来,长嘶一声,这才停步。
厉知秋见那大汉身宽体高,世所罕见,刚想出声言谢,却听车外有人说道:“老曲,你来的好慢,害我等在这顶着酷暑侯了半天!”竟似向那马夫说话。
马夫跳下马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哭道:“陆老板,陆大爷,你要我做的事,我都办了,求你放了我两个孩儿,以后我全家离开舒州,今天的事,我一概不知。”
厉知秋暗道:“原来这车夫并非江湖中人,他是受人要挟,引我们前来此处。不知胁他之人是谁?”从小窗中张望了一眼,这才看清,原来路上约有二十余人,那勒马大汉站在车旁,另有两人站在人群之前,一人四十左右年纪,一张圆脸留着两缕微髯,另一人是五十多岁的老者,头发都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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