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是刺杀萧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她看见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的萧瑞,神色没有半点的心虚和愧疚,而是一脸怒容。
“萧瑞,你别忘了,你姓萧,不姓季。我才是和你一样的萧家人,这个女人,你看清楚了。她心狠手辣,恶贯满盈,她将我囚禁在这儿,给我吃贱民都不吃的东西,虐待我,羞辱我…”
她恨得咬牙切齿,“你要助纣为虐吗?”
季菀看她精神似乎有点不太正常,眼中光芒状若疯狂。
她想过去看看,但想到这女人是猛虎,不是白羊,就打消了念头。无论余氏是装疯还是真疯,都别想逃过这一劫。
“还有力气骂人,看来求生意志很强。”
萧瑞神情漠然,丝毫不为所动。
余氏瞪着他,那目光,恨不能将他撕碎。
“其实她如果肯乖乖的跟你回洛阳,最起码三餐不愁,还能有个遮蔽风雨的屋舍,却非要作死。”
季菀面无表情,连晚辈对长辈的敬重也没了。
萧瑞看着余氏,“三婶子,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那天要抓你回洛阳的不是我,是三叔,或者是二弟,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何其诛心。
余氏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她茫然了会儿,而后喃喃道:“不,我的安安不会这么对我的,他最孝顺了,他知道你们这么欺辱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老爷,萧让--”
她突然尖声嘶吼起来,“你狼心狗肺。我嫁给你十几年,为你生儿育女,你竟这样对我。你们萧家,没一个好东西,全都该死,该死!”
那天她伤了萧瑞,被侍卫制住后,也是这样,不停的咒骂萧家人。
萧瑞皱眉。
“长姐,我看她好像有些不正常。”
季菀平静道:“那天她伤你之前,你有想过她身上藏着匕首吗?她对你哭诉让你放过她的时候,你想过她对你起了杀心吗?”
萧瑞似有所悟,“长姐的意思是…”
季菀盯着目光猩红的余氏,道:“当年她被送去洛阳之前,也是这样哭喊大闹,底下的人都说她得了失心疯。在洛阳呆了一年多,没能静心,还有预谋的逃走,从洛阳到丰县,足有好几百里的路程,这么长的路她都走过来了,什么苦头也都吃了。你说,她还会因什么事受刺激得失心疯?如果说是因为伤了你,惧怕心虚,可刚才咱们走进来的时候,她可没半点心虚的模样。我瞧着,倒像是装疯卖傻,想逃罪。”
“贱人!”
余氏低吼怒骂,恶狠狠的想要扑过来,然而浑身都被捆绑着,一动就倒在地上。即便如此,她还在用力挣扎,手腕都被绳子磨皮了皮还不罢休。
“你害我,都是你们害我,狐狸精,毒妇,我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见此,季菀更确定她是装的。
“走吧,别理她了。”
“嗯。”
两人走出去,门关上,也将余氏的各种辱骂声彻底阻断。
还未回到褚玉苑,陆七郎就来了。
“三嫂。”
他礼貌的叫了声,道:“刚才齐府来人,齐二公子匆匆走了,拖我告诉你一声。”
季菀一愣。
“走了?”想了想,又问:“可知齐府来人有何事?”
“不清楚。”
陆七郎摇头,“不过看齐二公子的样子,应该是有急事。”
齐府确有急事。
京城忠勇伯府又来人了。
这次来的不是别人,是齐家族老,按辈分,齐太守得称一声六叔公。
六叔公已经年逾古稀,头发全都白光了,身体也不如年轻的时候硬朗,眼神儿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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