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从不肯认错。无论做了什么,错的永远都是别人。
他闭了闭眼,双手紧握成拳,又慢慢松开。
“娘。”他起身,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跪在了余氏面前,声音沙哑,道:“如果您还认我和姝儿,就认罪吧。”
余氏目光睁大,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儿子说出的话。
余二爷已斥道:“安哥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可是你亲娘…”
余二夫人一把扯住丈夫的衣袖,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管。
今天这事儿再清楚不过了。小姑子不堪忍受佛堂清苦,打伤了丫鬟逃走,正逢战乱,肯定吃了不少苦头。任性清高的小姑子把这笔账全都算在了萧家的头上。所以在萧瑞找到她的时候,恶向胆边生,直接想要杀人灭口。谁知道,杀人未遂反被抓。
怪得了谁?
这就叫报应。
余大老爷本也想说话的,同样被妻子制止。
余家上下,就她最清醒最理智。小姑子是个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这些年闯的祸事还少了?惊动娘家来给她收拾残局的,这已是第三次。
就是因为婆母纵容偏袒,才养成了她这般的性子,如今甚至都敢杀人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别忘了,余氏险些杀死的,那是萧家长孙,人家可还有个皇后姑姑皇帝姑父,还有个太子表哥公主表姐。
别说余家了,说句难听的,就是季菀这个出嫁的继女,若是在陆家行为有不妥之处,只要萧家肯为她出面,陆家都不敢太过追究的。
越是名门望族位高权重,就越注重颜面。
说白了,季菀哪怕不姓季,那也是从萧家出嫁的姑娘,代表的是萧家的颜面。况且,人家母亲是当家夫人,还有两个亲弟弟是萧家子孙,萧家能不护着?
陆家那样的勋贵都不可能跟萧家明着翻脸,更别说早已不景气的余家了,拿什么给一个早已罪行累累的女儿撑腰?
简直痴人说梦。
余老夫人别的还行,唯独碰上自己这个女儿的事,最拎不清。两年前就各种装病要逼两个儿子把女儿接回来。还好两个儿子足够理智,没被孝道所蒙蔽,事后虽遭了余老夫人的斥骂责罚,但也就这么过去了。
现在这可是在萧家,人家老夫人在此,余老夫人有脸装?有底气给自己罪行滔天的女儿洗白?
要她说,这小姑子早就没救了,就该如萧三爷说那样,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当然,这话她是不能说出来的。
“安安…”
余氏目瞪口呆的看着儿子,突然抬头看向周氏,神情狠厉,“是你,是你挑拨离间我们母子,你撺掇安安,你巧言令色,不安好心,你这个毒妇--”
“闭嘴!”
萧时忍无可忍,低喝出声。
他做皇营统领这么多年,素有威严,如今气场全开,余氏一个内宅女人哪里敢挑衅?当场就被震慑住,惊骇的看着他。
萧时看向余老夫人,冷冷道:“她伤我儿,证据确凿,不是你余家几句诡辩之词就能洗脱得了的。”
余老夫人目光一缩。
此时方才反应过来,伤的是萧时的儿子,这个时候他最有发言权。当朝国舅,天子宠臣,连被攀诬上和叛贼私通的罪名都未曾下狱,真相大白后仍旧官复原职,天子依旧倚重。
萧家若铁了心要公事公办,那女儿还有什么活路?
她看着被五花大绑满脸憔悴的女儿,再次看向萧让,闭了闭眼,猛然跪了下来。
“母亲!”
这一跪,不止惊着了余家众人,连萧家上下也有些吃惊。
谁也没料到,余老夫人能为女儿做到如此地步。
余家两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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