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我怎么会让她受委屈?江沅虽出身差了些,却是胸有沟壑。咱们把伶儿许给他,他定会感激,视伶儿为珍宝。我们余家虽算不得多显贵,却也能对他的仕途有所助益,日后他前程锦绣,改换门庭,也不算辱没了伶儿。”
余老夫人抿着唇,暂时没吭声。隔了好一会儿,她才道:“你们这么急着给伶儿说亲,真的只是因为年龄到了?”
余二爷一怔,扯出一个笑来,“当然…”
余老夫人嗤笑一声,“你真当我老糊涂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你们不就是怕我突然死了,耽误伶儿的终生么?”
余二爷老脸一红。
虽说这是事实,但老母亲这么直接说出来,还是让他有些羞愧。
“母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您春秋正盛,怎么会…”
“行了,别给我说那些奉承的话,听着都假。”余老夫人声音凉凉,“我老了,不中用了,指不定哪天就脚一蹬去了。你们有此顾虑,也没什么不对咳咳…”
“娘…”
余老夫人挥挥手,“罢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也不管了。将来余家如何,我也操心不了。”
这话多少有些指责的意思。
虽然早知道母亲心里把妹妹看得最重,但此时听她略含讽刺的语气,余二爷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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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和何兴怀结伴入京科考,因着有邱姨娘这门亲,所以他的继母邱氏也带着江跃随行,开始只是租赁的宅子。入了前三甲便直接入了翰林院。说起这个,就不得不说这一届的状元和榜眼。
余二爷为何会说若非前两个是世家出身,殿试一甲就有可能是江沅?
一来商人地位低,为士绅所不屑。二来上头这两位,背景的确不凡。考上榜眼那位,不仅是世家出身,而且是长公主的女婿!
长公主,那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放榜前她亲自入宫求见圣上,她也不贪心,没要状元的位次,只要了榜眼。状元又花落另一位世家子弟之身,江沅嘛,就只能委屈做个探花郎了。
好在这位状元郎和江沅才能相差无几,输给他,江沅倒也不算太委屈。长公主的那位女婿,单论才能,其实入不了前三甲的,不过人家后台硬,没办法。
这样一来,其实最委屈的,是进士第四的何兴怀。
不过明德帝是个好皇帝,虽偏私给侄女婿走了后门,也不愿让真正的有才之士因错失三甲而分发地方辛苦熬资历。便大笔一挥,都给分去了翰林院做庶吉士。
反正世家子弟,基本都是接自己父亲的班,考进士要么是清高自负,要么就是走个过场。大多数,是不用按照既定的规则走的。
江沅顶替了状元的位置,做了翰林院修撰,邱氏立即就在内城买了处宅子安顿下来。然后就派人回北方,接婆母与何家人一起入京。
在此之前,她带着儿子拜访过萧家。一来探望邱姨娘,二来,还是为着继子的婚事。还没着落,却没想到,竟被余家相中了。
江沅和何兴怀都顺利入了翰林院,昔日许多同窗却要么落榜,要么分往地方做知县。
两人自然要送行,或者安慰因落榜而心情沮丧的同窗,日日都有应酬。
这日,几人又约了在酒楼相聚。江沅刚出门,半路就碰上了何兴怀。
“江兄。”
两人本是多年好友,两府结亲后何兴怀也没改昔日的称呼,两人一边走,何兴怀边道:“平日里你都不贪杯中之物,如今喜事临门,今天你可得请客,多喝两杯。”
江沅疑惑,“什么喜事临门?”
“户部郎中左大人和我父亲是同窗,这个你是知道的。”何兴怀眉飞色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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