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必遭重则。”
“说得也是。”
齐纠点头,“而且既有心陷害,又故意放人报信,必然有所图谋。这我就想不通了,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陆非离似笑非笑,“相中江沅做女婿的,是余二老爷夫妇。阿菀说,这个余二夫人,不是宽厚之人。”
言下之意,这次针对严家,便是余二夫人的主意。
齐纠了悟。
“至于图谋…”
陆非离默了默,道:“有两个可能。一是以此为要挟,二是让江沅受到牵连,官途不顺。江沅另聘他人,打了余家的脸,余二夫人真有心报复,自然要打回来。在京城对江沅动手,万一露了破绽,后患无穷。所以只好对严家下手了。既然严家人现在尚在牢中未曾处斩,那多半就是要挟。”
“要挟什么?”齐纠挑眉,“既非害命,难道是谋财?”
“小九啊。”陆非离拍拍他的肩,“阿菀常你是块做生意的料,无论何时心里都装着算盘,精明得跟狐狸似的,半点亏也不肯吃,如今我是信了。”
“你这话里有话啊。”
齐纠凉凉的瞥他一眼,“有话就只说,别跟我在这儿拐弯抹角的。”
陆非离轻笑一声,“我刚已经说了,余二夫人报复,乃是因为议亲不成,被打脸。而严家,即将与江家联姻。余家搞这么一出,目的不是已昭然若揭吗?不为谋财,也不为害命,只为这一桩婚约。”
齐纠瞪着他。
“余二夫人,想让江沅结不成这桩姻缘?想让抢了她女儿良人的严家姑娘,成为弃妇?”
陆非离不说话。
女人养于内宅,眼界有限,手段嘛,自然不能以朝堂那套论之。
陆非离也是从季菀对余二夫人几句评语中猜到她的心性,从而推测出她的行事手段和目的的。
齐纠于经商之道的确精明,多年游走花丛,对女人也可谓了解。但延城齐府内宅安稳,他其实是没见识太多女人间的隐私算计的。所以这方面,他还真不如陆非离懂得多。
得到陆非离的默认后,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我今儿个可算明白,什么叫做最毒妇人心了。这余家的女人,可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先是一个余氏,直接操刀杀人。这个余二夫人更好,一个盐引,先弄得严府上下获罪下狱,即便日后洗清冤屈,生意大底也不那么好做了。最惨的便是严家姑娘,本身商人地位就低贱,若是江严两家婚约被毁,等待严家姑娘的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死,要么绞了头发做姑子。
余二夫人这一招,不可谓不狠。
“那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陆非离反问,“无论是地方知府贪赃枉法冤害人命,还是贩卖私盐这等重罪,都得上报朝廷交由刑部定案处置,与我何干?”
齐纠笑了声。
“我看你是不待见江沅,不愿出手相助吧?”
“小九啊…”陆非离看他一眼,“你做了这些年的生意,不止染上了些商人的毛病,还多了小人之心,危矣,及时回头才是岸。”
齐纠嗤笑一声,很不客气道:“你媳妇也是做生意起家的,你说我要是把这话告诉她,会怎么样?”他笑得很欠扁,“那你就得锦被衾寒,孤枕难眠了。”
陆非离漫不经心瞥他一眼,“我知道你嫉妒。也是,孤寡之人,难免空虚寂寞。咱们兄弟一场,我不会与你一般见识的。”
齐纠黑了脸。
想他齐二公子是出了名的毒舌,可这家伙才是真正气死人不偿命。
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就是。
“早知如此,当年我就不该提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