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你这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吧。夫妻一场,我会让人送你。”
说完后他便转身离去,脚步极快,根本不给余二夫人阻拦的机会。
“老爷…”
余二夫人没料到他如此决绝,心慌意乱之下忙去追,却踩到了裙摆,扑通一声便摔倒在地,摔得头上所有珠翠掉落。守在外头的丫鬟妈妈立即进来搀扶。
“老爷--”
余二夫人扑到门口,见余二爷的身影已转过走廊,眼前一黑,当即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在马车里。
晃荡的马车让她有些茫然,“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您终于醒了。”
她的贴身丫鬟见她醒来,松了口气,听得这话又是面色凄然,简短的将事情说给她听。
余二爷这次是铁了心,见她惊怒之下晕倒也毫不怜惜,一面找了大夫与她看诊,一面派人帮她收拾行囊。
余氏的陪嫁丫鬟嬷嬷们见这阵仗都吓坏了。
奶娘仗着是她的心腹,壮着胆子替她分辨了两句,话还未说完,就被余二爷下令杖毙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血粼粼的十分恐怖,震得院里所有丫鬟惊恐莫名,噤若寒蝉。
余闲兄没三人得了消息冲过来求情。
余二爷铁面无私,吩咐下人将哥儿姐儿几个带回去,不许出来。直到把卢氏所有行装收拾完,大夫也说她只是惊惧过度,无甚大碍,余二爷直接让人把还未醒过来的卢氏抬上马车,给送回娘家去。
卢氏听完后脸色煞白,脑子里嗡嗡作响,直到此刻,她才相信自己是真的被休了。
现在该怎么办?
不行,不能被休回娘家,不可以!
“改道,回余府,快…”
“姑娘,没用的。”丫鬟对她的称呼已变,悲戚道:“咱们是被赶出来的,余家不会再让咱们入门。而且奴婢听说,大老爷已得了老夫人首肯,明日就要请宗族耆老来主持分家,要将二爷分出去…”
卢氏脑子里又是嗡的一声炸了,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怪不得余二这么决绝,连半分余地都不留,必然是严家那事儿败露。余家怕惹上麻烦,所以先把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给休掉,再寻机脱罪。
她只觉得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怎么会这样?
她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然而更绝望的还在后头。
等马车来到卢家门口,门房却根本不让她进门,管家走出来,倒是恭恭敬敬的模样,还向卢氏鞠了个躬,道:“老爷说,姑娘私德有亏,败坏门楣,已将您从族谱除名,日后您不再是卢家姑娘,切勿以此自居。”
卢氏瞪大眼睛,心里有无数悲愤委屈恐慌涌上来,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管家已走进去。
“不--”
卢氏忽然疯了一般的冲过去,却踢着台阶,整个身子往前扑去。
“姑娘!”
身后的丫鬟连忙惊呼着上去扶,卢氏抬头。大门缓缓阖上,严丝合缝。将那最后的一丝光明,也彻底关上,只余冰冷的门匾,在泠泠夜色里,嘲笑着她的可笑和狼狈。
一日之间承受太多变故,卢氏无法承受,再次晕了过去。
在天亮之前,她永远猜不到自己最终的结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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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京兆尹当朝上报,新科探花郎状告新水知府贪赃枉法,以权谋私,陷害商民之事,重点提了贩卖私盐。
明德帝自是惊讶,而后看向刑部尚。
刑部尚出列,“启禀陛下,刑部并未收到地方官呈上来的案卷。”
话音刚落,余二爷便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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