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上进士,将来好给妹妹们撑腰。”
“好,好。”
卢氏这辈子最欣慰的,大概就是生了个好儿子。
“我这一去,大底就回不来了,你们一定要好好保重。”
“是。”
兄妹三人含泪点头。
官差已经在催了,“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说着就来押人。
“娘…”
余伶冲过去,却被官差阻拦。
“不可放肆!”
余闲忙过去拉住妹妹,“官差大哥,小妹年幼不懂事,有所冲撞,还望您大人大量,不要与她计较。”
卢氏回头,“闲儿,快带她们回去,以后你们只是余家的孩子,忘记我这个有罪的母亲…”
余闲红着眼,拉着两个妹妹跪下来。
“孩儿,恭送母亲。”
说罢便对着她磕了三个头。
卢氏泪流满面,悔恨不已。
“走。”
官差粗鲁的一推,她险些摔倒,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直至出了城门。
路过的行人低声议论,看见跪在地上的余家兄妹,又是一番唏嘘感叹。等余闲带着两个妹妹回到家,又听说一个噩耗,余老夫人薨了。
余家大丧,萧家这边却开始办喜事。
刚好三十陆非离休沐,头一天夫妻俩就去了萧府。
新嫁娘都会有些紧张,季菀是特意回去陪妹妹的。
陆非离去了练武场和萧时切磋弓箭武艺,季菀便去了母亲的阙栖阁。
萧雯等人也在这儿。
萧琅萧钰特别喜欢她,见她来了,兄弟俩就抢着要她抱,季菀右手抱一个左手牵一个,在榻上坐下来。
大半岁的蔚哥儿陪着兄弟俩玩儿。
孩子们凑一起说话,周氏便不在这儿呆着,去操持自己的事儿了。女儿明天就出阁,她得仔细盘查府里可还有不妥之处。
季容十五岁了,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脸蛋粉嫩圆润,与季菀有五分相似,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她将要出嫁,除了萧姝,府里的姐妹们都过来了。
余家这段时间接连出事,萧姝定然心情不好,萧府却喜气洋洋的,她无法融入这气氛,倒也在情理之中。
季菀含笑和妹妹们说着话儿。
将自己准备好的添妆拿了出来,一整套红宝石头面,亮闪闪的,晶莹剔透,简直要晃花人的眼。
屋子里几个姑娘都露出惊叹之色。
季容却看到了箱底的两张地契和一叠银票,地契是季菀在北地开的作坊和前年又开的一家火锅分店。一年下来,起码都有两万进项。她连忙推拒,“姐姐,这添妆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你我姐妹,什么贵重不贵重的?给你就拿着。”
季菀毫不吝啬财物。
陆非烟出嫁的时候,她都将去年在外城开的那家火锅分店给了陆非烟做添妆,当然压箱底的首饰也是不会少的。
周氏的嫁妆不少,再加上萧家会给一份,足够季容风光出嫁的。但季菀还是想多给妹妹一些。
寒门可不是指平民阶级,是指势力较低的世家,也叫庶族。葛家纵然不是十分富贵,门第却比季家好很多。妹妹嫁妆丰厚些,嫁过去底气也更足。
那叠银票,有两万两。
铺子田产什么的,都是按季度或者年度收成,平时手里还是要留些流动资金,以备不时之需。
周氏知道后,叹了声,“我知道你们姐妹感情好,但你也无需给那么多。阿容的嫁妆和你是一样的,压箱底的首饰和银子我还给多备了一份,你祖母和父亲还额外给了她庄子和铺面,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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