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久的压抑中库伦公爵第一个叹息道:
“我想分兵那就是他们的第二个错误?”
梭铎·雷德面容紧绷闭口不言。
长桌上首凯瑟尔王坐直了身子第一次从黑暗中露出他冷峻的脸庞:
“基尔伯特?”
久未发言的前外交大臣“狡狐”基尔伯特神情凝重轻轻点头。
“也许在思想上埃克斯特人明白此事的利弊只是行动上……做不到。”
泰尔斯的老师目光锐利开始分析局势:
“祈远城切身利害动机最足是以求进。”
“戒守城事不关己谨慎小心自然求稳。”
基尔伯特轻哼一声:
“至于龙霄城一者英灵宫底蕴深厚惹人忌惮二者沃尔顿女主在位为人轻视。”
“最是地位尴尬左右为难。”
泰尔斯心中一重。
“他们倾向于出奇制胜获取声威也很正常。”
基尔伯特缓缓叹息:
“我想这个选择背后的考量干系最多的不是军事而是政治。”
“一百个固执己见的智者不如一百个齐心协力的愚者。”
泰尔斯望着地图上分裂的白棋心绪纷乱。
不。
塞尔玛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说到政治……”
裘可·曼打断了这阵小小的凝重只听财政总管疑惑道:
“这次的战争就是弑亲者挑起的战事正酣伦巴就没在背后动手脚?比如物价和粮货情报和舆论?来挑拨三城大公?”
梭铎看向秘科的疤脸男子。
后者收起了手中的情报点点头:
“从查曼加冕甫始黑沙领一直在给不尊王令的大公们下绊子这是常态。”
可疤脸男人的语气一转:
“但这一次很奇怪从宣战到征兵从开拔到接战从暗探到官吏黑沙领几乎停下了所有骚扰和阻碍的内外手段毫不干涉三城战事只是专心处理自己的平乱内务。”
御前会议上的诸君齐齐一愣。
国王的目光看向前外交大臣。
只见基尔伯特点了点头却忧心忡忡:
“是的在外交上查曼王甚至广发通告照会声援谴责自由同盟全力支持三城西征讨回公道。”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怔。
唯有泰尔斯咬紧下唇。
“所以这次”库伦首相搓着下巴若有所思:
“伦巴不但没动手脚还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位慷慨无私的好国王?”
诸君面面相觑十分不解。
直到国王的话语打破疑惑仿佛往湖面投入一块坚冰:
“他动了。”
凯瑟尔王紧握双手目中寒光闪烁:
“以没动的方式。”
话音落下许多人仍未明白。
“动了?动了手脚?以没动的方式?”
康尼子爵疑惑不已:
“陛下我不明白。”
“您是说伦巴与他们有未公开的私下交易?”
国王没有回答只是抬起目光。
“泰尔斯。”
长桌上唯一的少年下意识地捏紧膝盖。
但凯瑟尔王的声音仍然清冷地响起毫无阻碍地钻进他的耳朵:
“告诉我为什么查曼王动了。”
“他又是怎么动的?”
泰尔斯心中一凉。
为什么查曼动了?
所有目光齐齐射来他艰难地抬起头。
泰尔斯怔怔地对上国王的目光。
另一边基尔伯特尽管满心担忧但还是轻咳一声用眼神鼓励他。
于是星湖公爵泰尔斯的话第一次在御前会议上响起。
“努恩身故之后唯一能让沃尔顿、罗尼、莱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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