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过王子遑论服从。
王子得出这个结论。
但就在此时泰尔斯想起了黑先知方才的话:
【你喜不喜欢我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不喜欢我这件事能否超越我和你既定的位置在你的掌控之下带来真正的效用。】
那一刻泰尔斯望着不友善的荒骨人捏紧了拳头随即缓缓放松。
“是啊你说得对。”
“你做不到。”
星湖公爵微抬下巴似乎毫不在乎对方的表现:
“也许我该去找诺布。”
言罢泰尔斯毫不犹豫地转身向来路而去。
留下身后的拉斐尔盯着少年的背影眉心越来越紧。
泰尔斯行止如故却刻意加重了步伐足音回荡在黑暗压抑的走廊间一步接着一步如战鼓擂响。
拉斐尔的目光越发凝固。
一秒两秒王子的身影慢慢在黑暗中模糊。
事实上泰尔斯知晓拉斐尔不愿或无法为他做到的事情远离秘科多年、初回王都的诺布也未必能做到。
但是。
王子甩掉思想里多余的包袱大步向前想起乞儿时代在街头看到的、讨价还价最有效的方式。
终于在泰尔斯数到第十步的时候……
“殿下!”
泰尔斯的脚步适时地停下了。
背对着拉斐尔他的嘴角微微翘起。
泰尔斯转过头来仍旧表情深沉。
拉斐尔松开按住铁闸的手却没有打开而是一步一步向泰尔斯走来。
“这件事您无论找谁都是没有用的。”
荒骨人淡淡地道:
“哪怕是陛下。”
泰尔斯心情一沉。
陛下。
该死的。
【殿下你必须这么做也应该这么做……】
【关于血色之年的真相关于您自己的身世都只能由您自己去发掘去追查去证实。】
想起普提莱的警告泰尔斯深吸一口气努力不去想王座上的那个身影:
“那我很乐意试试看看我父亲怎么说。”
泰尔斯再度转身欲走。
就在此时。
“萨里顿!”
拉斐尔的话语飘荡在四壁间成功地拦下泰尔斯的脚步。
萨里顿。
萨里顿?
久未听闻的名字重新响起泰尔斯微微色变。
无论是落日酒吧里曾经的倩影还是天空之崖上一跃而下的恐怖都在这一刻袭上心头。
“什么意思?”
仿佛时间变慢第二王子慢慢回头沉声开口。
拉斐尔站定在他身前深吸一口气似乎用了极大的毅力下定决心。
“您所在意的这个远东人顾……”
荒骨人轻声吐字:
“他是萨里顿家的坚实盟友十数年来一直暗中为‘弑君家族’做事。”
顾。
拉斐尔说他是……是什么?
泰尔斯表情如故眼眶却慢慢放大。
弑君家族的……
盟友?
“您明白了吗?”
拉斐尔回归平静看着泰尔斯的一对灰眸:
“在这件事上您找谁都没有用。”
“哪怕是陛下。”
荒骨人眯起眼睛咬字似铁话语如刀:
“尤其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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