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洛佛和科恩双双皱眉。
“如果连命运都不肯向我展现它的身姿只是摆出一张空空洞洞的镜子只能让人在里面看见自己无助的脸”泰尔斯咬紧了牙齿:
“那我又怎么能看清自己的答案?”
哥洛佛抿起嘴若有所思。
科恩瞪大眼一脸茫然。
“你们下过棋吗?‘帝国的兴衰’?”
泰尔斯踩在下城区泥泞脏污、处处阻碍的街道上迷惘地抬起头望向永星城澄澈碧蓝、一尘未染的天空。
哥洛佛抬起头:
“是。”
科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声音越来越小:
“我那个嘿嘿我认识规则来着……没办法老头子把他的棋艺都教给表哥了……”
泰尔斯微微一笑。
“从我回到王国之后这些日子里有不少人都想跟我下棋我都一一满足。”
泰尔斯继续举步向前目光渐厉:
“其中却有一个最特殊的人。”
“用的不是我所习惯的下法。”
他们走上一处陌生的街道这里的房屋与巷道层叠块垒勉强能看出甫初规划时的井井有条。
却依旧充满了乞丐与混混难逃人祸带来的混乱不堪。
“大部分人下棋见到的都是棋子和棋局。”
泰尔斯侧身避开一架甩着泥水的马车:
“但他不是。”
王子的眼里现出凝重。
“无论六年前还是六年后他都特立独行与众不同非但不屑下场执子更不曾瞥看棋盘甚至不在乎棋局的情势乃至胜负。”
哥洛佛的眉头越皱越紧科恩的眼神越发迷茫。
但泰尔斯的话却带着无形的力量让两人下意识地绷紧身躯。
“因为他眼中所见唯有棋盘之外不论大小不分高下一个个孤独沉思我行我素的——棋手。”
泰尔斯握紧拳头。
“他知道或者说他笃定”王子咬牙切齿:
“在棋盘上做出选择的永远只能是棋手。”
传说之翼、安克·拜拉尔、詹恩·凯文迪尔甚至复兴宫里王座上的阴影在这一刻都闪过泰尔斯的大脑。
“每一个棋手每一个因不同的选择而成就自我的棋手总是有迹可循的。”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
“而他抓住了这些只看棋手只以棋手为子——他大概相信只要抓住了棋手想要什么样的棋局都不在话下。”
“就像王者不以血脉为尊”泰尔斯轻轻按住胸口:
“血脉却因王者而荣。”
哥洛佛和科恩沉默着一者凝重一者懵懂。
泰尔斯渐渐理清自己的思路语气忌惮。
“他是我从未见过的对手他的下法甚至不能以‘高明’和‘低劣’来描述评价。”
“把不同的棋手连成一片就是他的棋盘。”
“为此他甘愿自缚手脚甚至自杀送子乃至掀翻棋盘也在所不惜。”
泰尔斯目光缥缈神思不属。
“就像有的选手会操作有的选手打运营有的选手懂技巧有的选手看大局……”
“但是他……”泰尔斯叹了口气:
“他只是一心一意盯着主机电源啊!”
科恩终于不再感到孤独了:他满意地看见哥洛佛也露出了茫然不解的懵懂神情。
“习惯就好”警戒官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满足地拍拍哥洛佛的肩膀:
“王子就是这样经常神叨叨的我见过……”
“我是他日夜相伴的亲卫”僵尸面色一冷不给面子地甩开科恩的手:
“不用你提醒。”
但泰尔斯没有理会这些小小的细节他专心致志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他选择或者说他相信他选择的是王者与棋手而非血脉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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