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泰尔斯听了这话望着满大街的破败与脏污不由叹息:
“你是个生存者嘉伦·哥洛佛。”
“不我不是。”
哥洛佛望着远方惘然道:
“她才是。”
就在此时旁边的科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泰尔斯和哥洛佛齐齐侧目。
“我虽然听不太懂她的那些话……药秤啊面包啊什么的。”
“但是我突然觉得……”科恩犹豫了一下表情失落:
“但是当她说无论嫁给谁都是拿裙子换面包的时候我就突然觉得……很难过。”
泰尔斯蹙眉:
“为什么?”
“不知道”科恩摇摇头语气愤愤不平:
“但是但是那是她的人生啊她理应能拿别的东西去交换也理应换得到更好的东西。”
警戒官的声音低落下来:
“但是人们只看得到她的裙子。”
“也总是问也不问一味地丢给她面包。”
科恩闷闷不乐:
“好像那是唯一的交易没有别的选择。”
哥洛佛冷哼一声。
“这世上终究有不只看她的裙子也不只丢给她面包的男人。”
哥洛佛讽刺道:
“比如你?”
出乎意料科恩这次没有跟“仇家”拌嘴顶牛而是悲哀地摇摇头。
“不僵尸你不明白我觉得这好像不是找到一两个或者一打好男人就能解决的问题没那么简单……”
科恩死命挠着头似乎想要抓住什么说不清的念头:
“我只是感觉感觉她面对的是无法打败的敌人。”
泰尔斯眯起眼睛:
“怎么说?”
“怎么说……”
科恩寻找着合适的词汇表达表情越发痛苦
“我还在西部前线的时候有一次我们的部队俘虏了一批侵扰边境猎杀商队的灰杂种。”
哥洛佛目光一动重新开始打量科恩。
“我那时还年轻资历不深拉上了翻译官去问它们的首领:为什么兽人要猎杀我们?”
“我以为它会说什么两族的血仇历史兽人先祖的光荣骄傲甚至荒漠内外的利益之类的……”
科恩吸了一口气闷闷道:
“结果它说:因为人类猎杀我们。”
泰尔斯若有所思哥洛佛面无表情。
“我问它:我们能不再猎杀彼此吗?”
“它笑着回答:当然能。”
“只要其中一方把另一方全部杀光。”
秋风吹袭街道三人之间沉默了一阵。
科恩吐出一口气眼睛里同时现出忧愁和疑惑:
“我发誓我从未惧怕过任何灰杂种……但是那一刻面对那个死前还在大笑的兽人我却第一次觉得疲倦觉得无聊觉得困窘无能为力甚至……无来由的恐惧。”
只见没心没肺的科恩茫然道:
“就好像好像我的剑撞上的不再是血肉之躯或厚重刀斧而是一堵无形的铁壁任我如何挥砍都无济于事。”
“我甚至怀疑那一刻我的剑之心在动摇。”
泰尔斯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皱双眉。
“我为此写信回终结塔给拉斐——我的一个朋友而他回信说:从蒙昧时代开始面对兽人我们是赢了上千年的仗也流了上千年的血更死了上千年的人。”
“可为何却从未带来和平?”
科恩出神地道:
“从未。”
泰尔斯叹了一口气。
“因为我们心里并不想要和平”哥洛佛闷声闷气地道:
“因为我们还有它们都不习惯和平。”
科恩闻言苦笑:
“是啊也许吧。”
科恩随即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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