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哪里?”
泰尔斯垂下了头咬紧嘴唇。
不够。
还不够。
凯瑟尔王不会接受自己的条件。
他不会容忍任何超乎掌控的“交易”。
更不会允许王冠之上出现哪怕一点瑕疵。
王国利害哪怕是血色之年这些都不足以说服凯瑟尔王。
不足以说服——铁腕王。
花言巧语威逼利诱全都无效。
他要做到更多。
更多。
更多!
狱河之罪似乎感应到了他的心情汹涌而来溢满全身。
【如果你要进入这个圈子泰尔斯乃至爬到顶端。】
【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俯首称臣开放你的身心让他们的世界和观念统治你的全部把你变成你自己也认不出来的模样只有这样你才能开始玩这个游戏才能玩得风生水起。】
俯首称臣。
开放身心。
变成……自己也认不出来的模样。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打出这张牌。
即便它意味着万劫不复。
在狱河之罪兴奋地咆哮声中泰尔斯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
“父亲听着……”
但下一秒他的父亲轻哼一声摇头打断了他: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小子。”
凯瑟尔王眼神一动吐出一个名字:
“拜拉尔。”
泰尔斯一愣:
“什么?”
国王轻轻地摩挲手背思索着道:
“那个闯宴决斗的刺客是叫这个名字吧?”
泰尔斯握紧了拳头。
拜拉尔。
什么?
“我猜因为法肯豪兹送了你那把剑那个筹码那个孤女你才变得有恃无恐底气十足胆敢以闯宫谋逆来达成目的。”
凯瑟尔王收起了语气里的严厉恢复平静:
“但你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至少离开这里的时候还不是:你出宫前后判若两人。”
“那这个让你神气起来的筹码只能是你出宫的这段时间里得到的。”
那个瞬间泰尔斯心中一震。
“至于那个闯宴决斗的刺客。”
凯瑟尔王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专心地摩挲手背:
“他恰巧是今天你出宫后在秘科见过的人之一。”
“也恰巧是少数能跟你攀谈王国政治的人还恰巧来自西荒。”
“那个艾莫雷的孤女还有四目头骨他们也恰巧来自西荒。”
“米迪尔生前说过:政治没有巧合。”
那个瞬间泰尔斯大脑一僵。
什么……
凯瑟尔王抬起头看着他的样子冷笑一声: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在你的归国宴会上那个刺客在失败之后不愿自杀而是放下了武器。”
国王盯着他像是按住猎物的猎手:
“因为他指望你。”
“指望那个出了名慈悲心肠的泰尔斯王子事后回去找他。”
“好把法肯豪兹真正的利剑能够掀翻西荒的筹码——艾莫雷的孤女——交给你。”
泰尔斯强迫着自己维持住表情却不知不觉冷汗淋漓。
国王目色一厉:
“而且只给你一人。”
“以向我发难。”
“覆局翻盘。”
听到这里泰尔斯呼吸紊乱。
不可能。
不。
他的筹码他唯一能拿来与凯瑟尔王讨价还价的牌面……
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对手翻开了?
国王轻笑一声不再看向泰尔斯。
好像后者不再重要。
“没关系莫拉特会从他嘴里撬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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