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林间扭头朝着他微笑牛奶般的肤色在晨曦与雾气中闪闪发光与众不同。
而他只能傻乎乎地望着她在他人面前的自信、高傲、洒脱在此刻全无用武之地。
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竭力藏好身后的那束鲜花。
但聪明如她早看见了他手上的鲜花看穿他脸上的窘迫。
“不行丹尼尔”她脸蛋微红“你是少爷叫人看见了要羞死我的。”
要羞死我的……
羞死我的……
我的……
的……
可是——他越发窘迫手足无措——怎么办要告诉她这是自己辛辛苦苦沿着镜河一路采回来的吗?
一股寒意袭来。
她的声音再度响起却冷冽如冰霜:
【不行丹尼尔。】
二楼的走廊上dd猛地惊醒过来于千钧一发之际扬臂出剑格开一记奔他面门而来的夺命剑锋:铛!
糟糕——金属相撞dd死命咬牙——怎么在这个时候走神了?
但现实不容他多想敌人的第二剑如影随形迫使他回忆起最基础的剑术步伐:侧步旋身格挡的同时留出最适合反击的空间……
就像老骑士所教导的那样。
对老骑士那个讨人厌的红鼻子老头此刻七歪八扭地躺在他那曾经门庭若市如今却满是扑鼻酒酸味儿的骑士训练场上周围全是吐出的秽物。
“你知道吗小丹尼”老骑士醉醺醺地仰起头迷蒙地摸索着自己的酒瓶嘟囔着他听不懂的疯话“作为骑士我们理应为弱者挥剑但现实是若不为强者挥剑我们就连剑都没有——这一点那个破塔看得比我们通透多了。”
作为门下的侍从他只能嫌恶地捂住口鼻寻思着今天的晨练大概又泡汤了。
“所以啊小丹尼我们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在你不得不为强者挥剑的时候一杯醉到天明!哈哈哈干杯我的小侍从!”
老骑士把空酒瓶移到自己的嘴边狠狠地抖了抖再度四仰八叉地倒了下去倒进令人作呕的污秽里:
“所以去他妈的剑术!去他妈的骑士!去他妈的帝风!去他妈的常备军!去他妈的乱世必终!去他妈的帝国永恒!”
紧张感突兀地袭上心头。
老骑士的话在他耳边重复却震耳欲聋:
【去他妈的帝国永恒!】
dd轰然一震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迪奥普宅邸的二楼走廊上面对呼啸而来的剑风。
但他已经来不及闪避只能堪堪格挡。
砰!
一声闷响多伊尔连人带剑摔进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他龇牙咧嘴只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疼。
“专心”老骑士无比严厉连嘴上的唇须都像刺猬一样炸起来他一棍子砸上多伊尔歪斜的执剑手让后者嘶声瑟缩“如果你实在不能专心那就用疼痛来帮助自己——不掐自己有屁用想想想想你最痛苦最不堪最难受的回忆逃脱不掉的那种一遍遍地在脑里经历然后相信我你就会发现啥事儿不想、枯燥地挥剑练剑是特么多幸福的事情。”
怎么回事?
dd死命甩了甩自己的脑袋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拾起自己的剑。
专心专心专心。
他退到窗边一遍遍地跟自己确认这是在翡翠城在凶案现场而不是小时候老骑士的训练场。
脚步声传来敌人提着一柄骑士长剑从漆黑的走廊步入房间浑身上下布满阴冷的气息。
在充足的光线下多伊尔看清了对方的全貌不禁瞳孔一缩。
步入房间的这个男人装束太特别了。
只见他全身上下胸部手臂腿脚胯部都被不明质料的黑色布料紧紧缠裹不露出哪怕一点皮肤和特征就连头部也覆盖在深黑色的面巾和头巾里唯有眼睛的部分戴着一副暗色的行动护目镜。
他这是——dd难以置信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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