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人来人往的热闹街道上泰尔斯扶了扶头上的小破帽子悄声问身边的希莱。
凯文迪尔小姐早已换回了她那一身实用简朴的赶路装头发也重新乱成了鸟窝她甚至还在脸蛋上扑了点灰在大街上看到任谁也不会觉得这是位贵族大小姐。。。
“没什么以前你总是穿着华服可今天一看你居然出奇地适合这副穷酸样嘛。”
泰尔斯表情一僵。
“什么意思?什么叫‘出奇地适合’?”
他摸了摸身上从剧院里顺出来的、这套连边角都破得翻起的标准“平民路人甲”戏服面色古怪。
“就是你的皮肤太养尊处优了不搭调”希莱没有理会他的质疑“啊有了别动。”
大小姐熟练地拍了拍墙根再不容反抗地捧住王子殿下的脸(“你干什——呜别不放手……”)使劲抹了抹又搓了搓。
“嗯这下好多了。”
希莱看了看眼前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收回打量的目光扬长而去:“好了别淘气赶紧跟上目标在移动了。”
独留王子殿下确切地说是满面尘灰烟火色的小穷酸泰尔斯在原地不忿地挥拳跳脚。
作为最有名的观光娱乐地鸢尾区的各大街道上都充满了欢庆的人群:
大白天就抱着酒桶举着酒杯的酒鬼正满大街醉醺醺地找人碰杯;小巷里东倒西歪的醉汉显然是喝高了宿醉未醒;外国豪客们随身带着通译指手画脚出手阔绰;卖花女们提着满篮鲜花看见逛街的情侣就凑上去微笑不止;一群暂时停靠翡翠城的远洋水手聚在一块儿齐声合唱着《鲛人没有爸》和《终结海眼是你家》歌词粗鲁低俗不堪入耳(“鲛人宝宝哭着问妈妈为啥整片大海就我没有爸?哟嘿!因为英勇的水手每天喝完酒开心站上甲板面朝大海爽爽撸一发!”)路过的家长们不得不堵住孩子的耳朵告诫他们少小不努力长大当水手;
路上时不时经过的游行表演队就地搭建舞台宣扬他们剧团或戏团的名声;翡翠城的地陪和导游能出现在每一个犄角旮旯里专找外地人热情自荐;来自酒馆旅店茶室食肆或其他小店的帮工们满大街地拖人找生意;以及推着车兜售小饰品的小贩恨不得把每个角落都占住的街头小摊在人来人往的路口奋力吆喝的杂耍艺人载着非富即贵的客人奔赴各种约会与宴会的马车当然最少不了的还是一路上穿得花枝招展穿街走巷的游人们……
“上好的沥晶粉节礼筒装焰火翰布尔进口焰海手艺本地巧匠精工组装空明宫御用焰火同款!”
低调前行的泰尔斯和希莱经过一个小贩后者推着满车的焰火爆竹一边不厌其烦地吆喝贩卖一边奋力驱赶周围闹腾的小孩儿们:
“一发二十铜子!五发六十十发一百!多买多送集束捆多焰齐发效果更佳!”
辩护师斯里曼尼——泰尔斯和希莱此行跟踪的目标在剧院散场后单独走上大街混入人群这里看看表演鼓鼓掌那里逛逛摊贩买买花但无论哪里他都没停留多久一路上还时不时紧张地回头观望显得神思不属心事重重。
“斯里曼尼是城里著名的辩护师熟稔城律能言善辩无论警戒厅还是审判厅都人脉亨通是以收费高昂”希莱蹲在一个热闹的小摊前装着在把玩一个玩偶“但是他收费越高就越是有达官贵人来找他上庭辩护。”
“我知道我见识过他在审判庭上的表现就连苛刻如布伦南审判官也没法挑他的毛病”泰尔斯蹲在她身边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坐在对面餐馆外对着一杯酒发愣的斯里曼尼“但斯里曼尼刚刚找卡奎雷说话的时候可是一点能言善辩的风范也没有。”
“确实他一路上愁眉苦脸的不像一个翡翠城市民在王后日庆典时该有的样子。”
“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泰尔斯点点头低声道“无论是关于死去的迪奥普还是那背后所牵连的人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