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掂手里的铜币似乎有些不满:“你有意见吗?”
斯里曼尼被对方的态度影响脸色难看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忍耐着道:
“不当然不是我只是……可这是翡翠庆典啊他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出门……”
“跟老朋友聚会去了!”领头的伙计不耐烦道。
“嘿少废话!要么留言要么剃头要么滚”另一个伙计不客气地道“我们又不是警戒厅也要放假也要庆祝也要回去陪老婆孩子的好吗?”
此言一出几位伙计们都表情不善。
斯里曼尼是备受尊敬的辩护师平日很少受这样的闲气他闻言面色不忿一气之下准备拂袖而走但他转身到一半咬了咬牙又回过头来不无肉痛地摸出一枚银币。
“好吧那我我能在这儿等老板回来吗?”
伙计们交换了个眼神领头的人刚刚解开围裙闻言笑了笑指了指贴满墙上的发艺造型画。
几分钟后斯里曼尼围上围巾和盖布惴惴不安地坐在椅子上任由领头的伙计手执锋利的剃刀为他修须剪发。
“太好了”希莱叹息道无聊地拆开鲜花的束带“现在我们还要守在这里等他剃完头真是再真实不过的密探经历了。”
“铺子里的那些人他们是在道上混的。”泰尔斯低着头抽出帽子里的鲜花。
希莱眼神一动:“你怎么知道?”
“你见过哪家剃头匠的态度这么拽好像等着客人上门求他的样子?”
“那可不一定”希莱撇撇嘴“我就认识一个拿着剪刀和剃刀的样子就像拿着魔能枪。”
泰尔斯摇摇头:
“只有一种解释:这家铺子他们不是做剃头生意的而是贩卖别的东西。”
“比如?”
“不知道但我觉得他们应该是血瓶帮的人或是血瓶帮下属的小帮会。”
希莱奇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们不像兄弟会。”
“什么?”
“血瓶帮和黑街兄弟会的人员来源不一样区别很明显可以从神态、动作、习惯还有他们打交道的层级上看出来而那几个伙计显然……”泰尔斯下意识地道但他随即注意到希莱投来的满是怀疑的目光“哦我我听怀亚说的他嗯见多识广。”
希莱瞥了他一眼重新为手里的鲜花排布顺序。
“又是怀亚?”
“额对又是怀亚。”
“哪个怀亚?”
“就某个怀亚。”
满脸鄙视的希莱和尴尬微笑的泰尔斯对视了一秒钟。
“好吧不得不说你那‘某个怀亚’还挺有见识的”面对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希莱撇了撇嘴“他至少蒙对了一半。”
“一半?”
“兄弟会是十几年前才进入翡翠城的势力只在新郊区的北门桥一带。但是血瓶帮如我所言他们可是地头蛇了熟知翡翠城街头的规矩”希莱说道“在他们那里你很少能见到其他地方那样的治安犯罪:偷窃勒索绑架抢劫谋杀——所有一切让商人远离的坏事儿。”
“你怎么知道?”
“拜托王子殿下我在这儿长大。”
“不我问的是你怎么知道‘其他地方’是怎么样的?”
希莱瞥了他一眼。
“噢这个啊我听‘怀亚’说的。”
泰尔斯无奈地耸耸肩把“哪个怀亚”咬死在嘴里。
真记仇。
泰尔斯转移话题:
“那我猜在这里以血瓶帮为例他们上街讨生活的方式也不一样?”
“没错他们很大程度上融入了再正常不过的经济和生产里顶多有些出格。”
“比如说?”
希莱想了想:
“与其说是黑帮他们更像行会相同职业相同境遇相同地域的人聚集在一处:剃头匠、鞋匠、铁匠、印刷工、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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