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来啧声摇头:“等你四十岁之后再来说这话也许还比较有说服力。”
泰尔斯话语一噎决意回到刚刚的话题:
“总之我要说的是你刚刚的举动相当不智对你自己不利——”
“如果我真像你所说的那样王子殿下”希来冷冷地打断他“如果我在乎人言可畏在乎我的‘名誉’在乎我会被人们传成什么样在乎遭受什么样的损害那我早就被绞索绞死只剩一具行尸了——那个多年来由舞会、派对、宴席、同龄人的目光、贵妇名媛的指点当然还有卡拉比扬姐妹的恶毒悄悄话和小纸条所共同编织成的恶毒绞索。”
泰尔斯闻言沉默无力地开口:
“希来……”
“如你所说只有在你迎合别人给你标榜的价值承认他人为你建立的自尊时那种‘原始、狭隘又无聊’的玩意儿才会成为你的勋章就像雄孔雀的骄傲羽毛。”
希来轻哼道:
“同理如果我不在乎不遵守这样的规则这绞索就绞不死我。”
好吧。
泰尔斯叹了口气。
“规则之所以是规则不仅在于有人愿意遵守”他望着乌云遍布渐趋阴沉的天边穹顶略有感慨“还在于它会通过前者强加于那些不愿遵守的人对违者施以惩戒。”
且代价沉重。
希来沉默了一会儿。
“确实所以我也曾被迫割肉消毒去除脓疮以期变得白白净净纯洁无瑕——至少在我父亲去世没人再能管我之前。”
她举起自己覆盖着手套的手一脸讽刺:
“瞧瞧我得到了什么。”
泰尔斯无奈叹息。
“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究竟是不是詹恩的妹妹是不是凯文迪尔”王子摇摇头“还是从哪块儿石头里蹦出来挥舞大棒大闹神国的野猴子。”
“母猴子也有大棒?”
泰尔斯脸色一变:
“这不是色情玩笑!”
气氛缓和了一些希来啧声摇头指了指远处:
“所以想要既不受损害也不被惩戒那除了不在乎不遵守之外你还要懂得利用利用那些又在乎又遵守规则的人。”
“什么?”
“一分钟前塞舌尔骑士举着鸢尾花公爵的旗号拦截你的队伍自觉号令天下皇亲国戚也莫敢不从”希来勾起嘴角“但是现在呢作为一个极境高手他恭恭敬敬战战兢兢自觉避让到一条街之外唯恐我多说上哪怕一个字为什么?”
泰尔斯皱起眉头。
希来盯了他一会儿微微一笑。
“因为享受威严、迷恋权位如塞舌尔这样的人实在是太相信某个‘原始、狭隘又无聊’的标准也太在乎这种替人标榜价值以建立自尊的规则了”希来目光锐利地望向远方“他生怕人言可畏生怕我说得太多之后不但影响我自己更影响凯文迪尔的名誉生怕回到空明宫之后独自面对詹恩时会给勃然大怒的主子留下‘办事不力还坏我名声’的糟糕印象影响他日后的军涯仕途。”
希来看向泰尔斯话锋一转:
“当然塞舌尔也许——虽然不多但多多少少有一点——还害怕在他当众逼问出你在床上‘不行’的事实之后……”
“不是事实。”泰尔斯阴着脸补充。
“……会被第二王子和未来国王在‘男人最在乎的事’上留下刻骨铭心的坏印象永久憎恨日后遭到打击报复。”
泰尔斯闻言皱眉轻轻转头:
翡翠军团的队列前方塞舌尔骑士感受到泰尔斯的目光他迅速回头在马上正襟危坐肃穆威严。
彷佛历来如此。
“而别忘了在这套男女之事的规则之间还层叠夹杂着另一套规则可资我利用。”希来幽幽道。
“另一套?”泰尔斯发出疑问。
说到这里塞西莉亚神秘一笑她整个人趴上车窗探出头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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