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是他自己坚持的——本来我打算让米兰达……”
泰尔斯不禁一愣。
坚持要护送我?
他又开始回想那个男人的样子……阿拉卡·穆。
真的是好耳熟的名字啊。
我一定在哪里听到过。
就在这时,一个黑发的女剑士缓步走上城墙,面无表情地对着索尼娅微微一礼:“使团的队伍已经准备好了,请殿下的人再去做最后的确认。”
虽然女剑士口称殿下,但她从头到尾也没有朝泰尔斯的方向看一眼,也没朝他行礼。
“嗯。”索尼娅点点头,转头看向泰尔斯和普提莱。
一边的普提莱叹了口气:“我跟您一起去吧……亚伦德小姐。”
泰尔斯又是一怔。
亚伦德……
女剑士——米兰达·亚伦德生硬地点头,跟普提莱两人走下了城墙。
依然没有看泰尔斯一眼。
“别介意,”索尼娅淡淡一笑:“米兰达是亚伦德公爵的独生女儿,她的父亲被囚禁在王都,家族由此蒙羞,对你心存芥蒂也是很正常的。”
“哦,”泰尔斯尴尬地点头道:“我好像听怀亚说过了,要塞里有个特别出名的女终结剑士,听说还是终结之塔的什么‘种’……”
“是‘种子’,”索尼娅看着米兰达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终结之塔里保存着大量终结之战前的各色战斗技巧和终结之力传承——其中剑术是最多的,它的传承者们还在不断研发新的剑术、技巧乃至于终结之力,为人类世界培养一代又一代的终结之力掌控者——而唯有少数最出色的学员们,可以得到‘种子’的称号,比如米兰达。”
泰尔斯看着索尼娅,轻轻皱眉。
终结之力。
人类自我觉醒出的超凡力量。
又一个值得重视的消息。
跟我的那种波动又有什么关联吗?
索尼娅不知道泰尔斯在想什么,她继续无奈地道:“可即使如此,米兰达最近的处境依旧很艰难。”
“亚伦德公爵下狱后,北境就由她父亲最信任的几位封臣代管,等着她在危机结束后回去……但亚伦德的好几个堂弟和堂侄,都对北境公爵的继承权虎视眈眈。”
“幸好,瓦尔·亚伦德虽然入狱了,但他依然是北境公爵——陛下并没有冠之以叛国之罪,也没有剥夺他的头衔和领地,而仅仅是指控他谋害外国政要,算是一点安慰吧。”
索尼娅深深叹息道:“只是我也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知道,在断龙要塞十几年的时间里,瓦尔一直是我们的后援。”
“他是个懦夫!”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却让人不安的嗓音远远传来。
“跟他英勇的兄弟们比起来,瓦尔·亚伦德是个十足的懦夫,丢尽了他血亲兄弟们的脸面……他们拼死守护在贺拉斯殿下身边,一步不退。”只见阿拉卡·穆的身影从城墙下缓步走上来,脸上尽是不耐:
“相比之下,十二年前,那个什么瓦尔公爵就被埃克斯特的杂种们吓破了胆子……居然还相信伦巴这种货色。”
“要我说,他做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宰掉了那个埃克斯特的王子。”
“至少这次,你在米兰达离开之后才这么说,”索尼娅捂着额头,叹气道:“我是不是该感谢你的贴心,照顾了她的心情?”
“她的心情?”阿拉卡冷哼一声:“我像是会考虑这些的人吗?”
泰尔斯在心底翻个白眼:这家伙,为什么总是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样子?
索尼娅轻嗤一声:“你又有什么事?”
阿拉卡对着她送出一个不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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