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
他只能以异能来支援作战,袖剑用作防身。
阵形的另一侧,威罗·肯躲在一名剑盾兵的后方,左手架住一记剑击,右手一枪送出盾牌之外,刺进敌人的侧脸。
一位士兵被斩断了右手,他持着盾牌咬着牙退后,却在迈出第一步时,就被一道飞斧砍进了胸腹。
另一人补上前去。
“你是个医生,至少做点什么吧!”威罗焦急地对着身后蜷缩着的拉蒙大喊道。
“我又不是军医!”拉蒙瞥了一眼四面八方的敌人,抱着头大喝:“而且那个王子没说还有这一幕!”
“早知道我们该带些长枪兵出来!”埃达守在泰尔斯周围,看着周围的情况,叹息道。
她毫无防御力的弯刀只适合小规模的作战,除非直击要害,否则砍在甲胄上的伤害也不够,而在人挤人的战场上也不可能最大限度地闪躲。
早知道,应该带上父亲那把号称能破甲的双手大砍刀……那是很久前,古精灵王国近卫队的标准配备。
“没人预想到会有这场战斗!”暂时没有敌人突破到第二排以后,但普提莱仍然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泰尔斯,焦急地叫道:“这不合理!”
“战场上没有什么不合理!”阵形的最前方,阿拉卡疯狂地挥舞着大剑,身上已经多了一道伤口:“活下来,就是合理!”
“顶住第一轮冲击,他们的攻势会有弱下来的时候,找机会突围!”
“否则我们都会被生生耗死在这里!”
阵势的最中心,泰尔斯趴着躲在士兵的身影里,急促地呼吸着。
他心中慌乱不已。
泰尔斯想要平复埋在雪里的双手,让它们不再战栗。
但在数千人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与碰撞声里,他的小臂就像失控脱缰的野马,不顾主人的意志,在无尽的厮杀声里不争气地抖动着。
该死。
泰尔斯颤抖着牙齿和嘴唇,为自己的第一次战场表现羞愧不已。
快冷静下来。
但似乎也没有人在意他的样子,身旁的士兵都紧张地环顾四方,生怕层层叠叠的防线从哪一个方向突然被突破。
一道惨嚎传来——那是一名星辰士兵被腰斩的声音。
泰尔斯瑟缩着闭上眼睛。
冷静下来啊!
就在此时,那道已经熟悉的波动从心脏蔓延开来。
周围的世界好像安静下来了。
泰尔斯瞬间掌握住全身上下的情况,他清晰地体会到,究竟是哪些肌肉在颤抖。
他在那股波动的帮助下,有节奏地深呼吸。
他安抚那些肌肉,终于平息了不自觉的颤抖。
心脏和呼吸都平缓下来。
但这还不够。
泰尔斯无比缓慢地转过头,在仿佛同样减慢了无数倍的时间里,死命地思考着。
要怎么脱离现在的困境?
不,我根本不懂军事,那是阿拉卡和索尼娅的专长。
我只能从更综合、更根本的地方去思考……
比如说。
为什么,伦巴为什么要杀我?
不。
我应该反过来思考。
我死在这里……伦巴的目的是什么?他有什么利益?
想清楚他的动机和利益。
不可能。
劫杀星辰的使团、星辰的继承人。
他一点利益也没有!
那伦巴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人收买了他吗?
正在此时,久违了的前世记忆再次涌现。
【战争是高度复杂、变动的社会冲突形式,它却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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