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那种犯规的存在,无论什么阴谋诡计,考虑多少因素……”
“都效果有限吧。”
“你又错了。”黑剑冷着脸道。
黑剑一个急转,将泰尔斯抱在怀里,一个滑铲滑过一道干涸结冻的沟渠。
这个动作有些急,泰尔斯只觉得一阵眩晕。
“即使是那些看似拥有着无匹力量,举手投足间毁城灭国,以至于无敌于世,甚至不死不灭的家伙……”
说到这里,黑剑似乎有意地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废墟,但泰尔斯只能眯着眼,竭力降低着黑剑的身法带给自己的平衡感冲击。
“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黑剑左掌拍地,一跃而起,他抬起头,轻哼一声:“便依旧是一个弱者——充其量是个比较强的弱者。”
远处多头蛇已经近在眼前,清晰入目。
“它没发现我们吗?”泰尔斯有些紧张。
“我有我的方法,”黑剑不以为意地望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怎么从血之魔能师的手里活下来的?”
他们再次停下来,黑剑伸出手,触摸着一处地面,微微闭眼。
像是在感受着什么。
但他的话语再次响起。
“总而言之,对真正的强者而言,他们——哪怕是那些灾祸们,哪怕是它们看似不可阻挡的力量——终究也不过就是棋盘上一颗稍大的棋子而已。”
“只要这个大棋子,因为各位原因,从他们的棋盘上被轻轻移走,”黑剑收回触地的手,轻轻点了点泰尔斯手上的净世之锋,眼里沉淀着睿智与精明:“这些所谓的‘无敌’,便一无是处,甚至可笑可鄙。”
泰尔斯若有所思地垂下头颅。
黑剑深吸一口气,眼神飘忽而深邃,仿佛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
只听他语气缥缈地道:
“你见过失去了双臂的极境剑士,在醒来后泣涕崩溃吗?”
泰尔斯微微一愣。
黑剑还在继续:
“你见过日行千里的精锐斥候,在腿骨尽碎之后酗酒消沉吗?”
“你见过失去权力地位的高官,在乡野间疯癫度日,夜夜成狂吗?”
“你见过挥斥千军而一朝获罪的名将,在监狱里希望断绝,郁郁而终吗?”
“你见过被剥夺姓氏的千年贵族,像最绝望的乞丐一样自暴自弃吗?”
“你见过强大无匹,力量无际的可怖灾祸,在一柄小小的传反魔武装面前,颤抖不已,落荒而逃吗?”
“我见过。”男人淡淡道。
泰尔斯的呼吸开始加重加粗。
“啊,”泰尔斯轻轻呼出一口气,露出疲惫的笑容:“金手指依赖症。”
“但我见过的不止他们。”黑剑没听懂他的话,只是深吸一口气,仿佛在集中精力。
“我见过一夕之间落入敌手,双腿尽断,身负污名,沦为卑贱奴隶的王子,用两年时间推翻奴隶主,带着新的军队,跋涉千里重回王都的传。”
“我见过被剥夺了一切力量,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子,在不怀好意的敌人间转圜如风,用轻声笑语和婀娜多姿,借巧舌如簧与滔滔雄辩,杀人于无形,破军于顷刻的恐怖。”
泰尔斯没有说话。
黑剑微微皱眉,把手掌按向另一个方向的地面。
黑剑敏锐的感知,反馈给他无比珍贵的战场情报。
有人正在跟血之魔能师对峙、周旋。
两个。
照这个情况——极有可能是拥有传反魔武装的家伙。
机会不错。
但还不是最好的机会。
要耐心等待。
“那才是真正的强者。”心分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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