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种威胁发生在你们的身后,你们还要答应伦巴,与他携手走向这样一条路吗?”
“够了,”伦巴果断地出声,面有怒色地打断泰尔斯:“我受够了你毫无根据的叫嚣和蛊惑,小子。”
他大步向泰尔斯走来。
王子一个激灵,塞尔玛也脸色一白。
但伦巴仅仅走到半途,罗尼大公的身影就出现在泰尔斯身前。
“退后,伦巴,”罗尼敲了敲腰间的剑柄,面色生寒:“我没跟你比过剑,但我很乐意试试看。”
伦巴表情一僵。
“北地人,”莱科大公轻声道:“别表现得像个一言不合,就拔剑动手,杀人全家方才泄恨的低级小混混。”
泰尔斯这才大口吸了一口气,舒缓着紧张。
“你的第二个谬误,伦巴,”泰尔斯强迫着自己继续道:“你认为我所说的话没有根据?”
“不,”泰尔斯强硬地道:“星辰王国,就是最好的例子。”
大公们的眼神纷纷一凝。
“诸位,伦巴是如何跟你们夸大星辰的国势与实力,极言我们的威胁的呢?”泰尔斯转过身,有意无意拉着塞尔玛走到其他大公们的身前,“在他的描绘里,星辰王国是否已经变成了只差一步就腾空而起的巨龙?”
“我不知道诸位对星辰了解几何,但我接下来要告诉你们的,是唯在守护公爵与敕封伯爵——也就是六大豪门,十三望族之间流传的消息,或许是真相,或许是谣言。”
“在我离开永星城,踏上这趟倒霉旅程的那一天,”面对着几位大公的眼神,泰尔斯咬牙道,“一位意想不到的人来到我的面前,告诉我……”
泰尔斯的眼前出现了独眼龙公爵的身影。
“星辰王国里,东海领,太阳剑盾的库伦已经成了缩头乌龟,对王室唯唯诺诺;西荒领的法肯豪兹靠着西部前线,苦苦支撑着四目头骨旗帜不倒;南岸领,鸢尾花凯文迪尔的传承系谱飘摇不定,前几日还被王室没收了两个男爵领;刀锋领,血月的特巴克女公爵已经沦落到没有王室就无法生存的地步;崖地领的巨角鹿被逼到了绝路,不得不摩拳擦掌试图反击。”
大公们的表情变了,惊诧,深思,疑问,种种情绪不一而足。
“而你们最熟悉的北境,那个与伦巴世代为仇的帝国豪门,白鹰的亚伦德,早已经在阴谋败露之后,在王权的重拳下,沦落为王室的附庸。”
“这还只是最风光的六大豪门,下面的十三望族,更下面的传统贵族,当他们的权力和地位被剥夺的时候,又经历了什么呢?”
“你要证据?星辰就是你的证据!”泰尔斯大声道:“看看我们的现状!国是会议上的混乱,你们以为只是演戏吗?”
伦巴闭上眼睛,紧紧握住拳头。
“然而这还远远不是终结,”泰尔斯看着大公们的神色,沉重地出声:“他们,那些被剥夺者不会袖手放弃,坐以待毙,而是暗中伺机,绝地反击——你们以为亚伦德只是一时兴起才想要王位吗!”
他向前一步,拉开胸前的衣物,露出那个奎德烧出的伤疤,咬牙道:“从我被找回开始,就经历了大大小小无数次的刺杀与阴谋,我连睡在复兴宫里都能嗅到那种淡淡的紧张与血腥!”
塞尔玛捂住了嘴巴,惊讶地看着他胸口的那个伤疤。
特卢迪达吹了声口哨,奥勒修则抱起双臂。
莱科大公面色严肃。
“十九贵族只是其中的代表——这种不满不会局限在大封臣和大贵族里,而是蔓延到全国,所有受到影响的人们,变成难以收拾的骚乱和不服。”
“这种斗争的血腥从未结束,它只是悄然蛰伏,甚至终有一天将再度爆发,直到决出最终的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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