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回头的欲望,他死命呼唤狱河之罪,以惊人的速度冲回篝火边,扑向地面,从休伯特的行囊中抽出一面盾牌。
他刚一抬头,就瞥见一个雄壮的身影向着他举起弯刀!
锤炼过无数次的剑术本能般地发动。
【抬起盾牌,对准你的敌人……只有两种情况可以放下它。】
【你死,或者敌亡。】
六年里不曾褪色的教诲重新响起在耳边。
铁躯式!
弯刀狠狠砸在盾牌上。
“铛!”
可怕的巨响和冲击力里,恐怖的力道汹涌而来!
那一瞬间,泰尔斯有种错觉:这一击几乎足以撞破城墙。
他的脚步在沙地里不断向后滑动,手臂前的盾牌猛烈地颤抖。
但泰尔斯站住了。
按照习惯,从举盾开始,他的重心就准备好迎接冲击,脚步做好卸力的准备这个北地军用剑术里的习惯一直被许多人嗤之以鼻,从尼寇莱到怀亚,他们都认为泰尔斯的防守太过僵硬,太过保守,缺少灵活和迅捷,没有反击的余地。
可是就在迎接这一刀的瞬间,泰尔斯突然明悟了。
在与兽人的对抗里,你没有什么“灵活”和“迅捷”的机会。
与人类对手相比,兽人们那可怕的力度掩盖了太多东西,它们的致命一击,会在短兵相接的瞬间把你的招式撕裂,使你的动作变形,让你花里胡哨和天马行空的后续反应变得一文不值。
如果你在力量悬殊的第一回合就失态……
“赛尔卡!”兽人咆哮着,迈动脚步!
泰尔斯下意识地晃动手臂,变换成反击式,转身间卸除掉冲击的力度,转到对方侧面。
这又是一个被诟病颇多的剑术特征。
你发情了?要扭屁股给谁看?那匹大公马?还是旁边的女大公?这是尼寇莱的刻薄原话,在他某次课上一脚踹倒泰尔斯之后。
王子深吸一口气,矮下身姿,终结之力涌上右手,甩出这场交战以来的第一次进攻。
“嗤!”
剑锋划开兽人没有保护的后膝,带出一篷鲜血。
北地军用剑术的第二套攻式,侧击式里的断跟。
泰尔斯下意识地皱紧眉头。
兽人痛呼着,它的左腿稍有不谐,攻势却更加猛烈。
泰尔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不急着进攻,而是围着对方的伤腿,借着小巧的身形边战边退,盾牌和对方仿佛要撕开空气的弯刀交击三次,震得他手臂发麻。
终结之力畅快地流过他的全身,地狱感官把不止把这个敌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映照在他的大脑里,更把远处的情况也反映给他:迪恩被三个兽人围追堵截,路易莎突破了一个对手,向他冲来。
终于,泰尔斯抓住了机会,又一记铁躯式后,他的长剑如响尾蛇般向上探出,在对方的攻势间隙里指向它的胸膛。
兽人的皮肤比想象中来得粗糙坚硬,但敌人的冲势帮了泰尔斯一把,死死咬牙的王子只觉得盾牌和长剑双双一震!
“噌!”
滑腻温热的液体奔淌而出,顺着他的剑锋,流到手臂上。
“胡拉!”被刺穿胸膛的兽人大力地呼号着,脸庞扭曲得越发丑陋。
吃过教训的泰尔斯心知不妙,他没有犹豫,抽回长剑侧面一扑!
下一秒。
“砰!”
他身侧的篝火被敌人的死命一刀狠狠斩碎,火星四溅。
兽人没能再更进一步路易莎从一旁的黑暗里出现,斩落它持刀的手掌。
“漂亮!”路易莎避开那个濒死的对手,任由兽人在火烧、穿胸和断手的痛苦中翻滚,狂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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