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美,装饰名贵的长剑。
“璨星王室知道其中一些,也掌握了其中一些,”他出神地道,随后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像是在自言自语:
“当然,我说的不是闪闪发光的金色血液……”
萨克埃尔眯起眼睛,重新打量起泰尔斯。
钎子默默做出手势,刺客们把人质束缚得更紧了。
王子抬起头,看向前方的刺客们。
泰尔斯扭开视线,仿佛没看见约德尔的重重摇头。
我是谁?
我是泰尔斯。
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
到最后一天。
他默默地道。
没人能改变。
没人能否认。
没人能质疑。
因为我就是,也只能是泰尔斯。
而不是其他。
泰尔斯的双手握紧剑柄,觉得心情安详。
“别眨眼,”在所有人怪的眼神下,王子轻笑道:
“因为……”
“这也许是你们一生中见过的,最有趣、最神、最绚烂的魔法表演。”
泰尔斯不动声色地下移左手,轻轻抚上长剑的锋利银刃。
他的手掌传来阵阵刺痛,以及一片温热。
曾经,他在无比激动的时候做过这件事。
但现在,他却如此冷静。
他会成功吗?
钎子本能地觉得不对,他死死抵住玛丽娜的咽喉,咬牙威胁:“殿下,我发誓,一旦你耍任何花招,我就会立刻下手……”
但泰尔斯已经听不见了。
就连约德尔和萨克埃尔,也消失在他的感官之外。
那一瞬间,他已经徜徉在无限的光芒里。
仿佛超越了自我。
————
东陆。
某个不知名的小渔村。
傍晚。
一间简陋的海边茅屋里,一个棕色肌肤,容色静婉的清丽妇人,正默默地洗刷着手上的木碗。
她听着耳边的海浪声,手上动作不停,脸色平静,表情淡然。
仿佛没有什么能打断这一幅惬意恬静的画面。
直到下一秒。
“啪嗒!”
一个木碗掉落地面,转动不休。
妇人没有去捡拾它。
相反,她缓缓抬头,满面惊愕。
好像看见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下一刻,清丽的妇人果断地丢下一切,走出小屋,远眺大海。
最后的夕阳停留在海面上,仿佛浴盆里洗沐的孩童,将沉未沉,慵懒而调皮。
妇人望着海天一线上金黄色的粼粼波光,表情却越来越凝重。
下一秒,一个干巴巴的嗓音突兀地响起,像是突然闯进画中的重墨!
“芙莱兰!”
那个干巴巴的嗓音语速极快,似乎无比焦急:“这是——它!”
妇人点了点头,表情未有一刻松懈。
“我知道,”名为芙莱兰的妇人缓缓点头,嗓音沉稳,不知不觉安抚着周遭的一切:
“我感觉到了,那家伙……又处在叩门的边缘了。”
那家伙。
妇人微微蹙眉。
虚空的来客看样子很是仓促,不等对方说完就急急打断:
“一定是疯了——快,他,或者她在哪儿?”
芙莱兰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沉沉地望着海平面。
下一瞬,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紫光。
无尽的紫色辉光,从芙莱兰的双眼深处渗透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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