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萨克埃尔。
自由?
那一瞬,茫然与迷惘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布里和坎农疑惑地循着视线看向东方,略显动摇。
小巴尼望着脚下的沙子,陷入沉思。
贝莱蒂和塔尔丁怔怔地看着大家,不知何言。
快绳滴溜溜地转动着眼珠,似乎明白这不是发言的好时机。
唯有萨克埃尔,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泰尔斯。
“好好享受。”
泰尔斯深深地看了他们几眼,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转过身去。
他步履蹒跚地,走向沙丘下牵着白马,如画中人般英挺而立的罗曼。
“殿下。”
就在此时,贝莱蒂终于忍不住开口:
“那您呢?”
他的话把沉浸出神的人们从难言的气氛里拖出。
泰尔斯停下了脚步。
但他并不回头:
“我是个王子,记得吗?”
泰尔斯呼出一口气,看着远处的罗曼:
“我会跟他们回去,先回刃牙营地。”
“再回永星城。”
回到我的起点。
去面对我的命运……
泰尔斯握紧拳头。
我的未来。
“殿下。”
贝莱蒂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左右,跟同僚们彼此点点头。
“让我们跟随你吧。”
“无论是刃牙营地,还是永星城。”
泰尔斯轻轻蹙眉。
只见贝莱蒂上前一步,对着泰尔斯的背影,按着胸口真诚地道:
“此剑只为帝令挥舞。”
“只为帝敕断折。”
塔尔丁和坎农同样手按胸口,肃穆地跟从道:
“别无他用。”
泰尔斯微微一颤。
他缓缓回过头来,看着眼前这群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却依旧竭力挺起胸膛,伸直腰板的老兵。
也许……
就像十八年前一样。
泰尔斯不禁有些感慨。
那个瞬间,荒漠上一片寂静。
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快绳左顾右盼,尴尬的他好歹还是把那句“我能先走吗”给压了下去。
几秒后,泰尔斯轻轻地笑了。
“首先,我不是皇帝。”
王子叹息道:
“这世上早就没有皇帝了。”
卫队们放下手臂,微微诧异。
“其次,我无法说服我父亲,而他只会把你们再度投进监狱。”
泰尔斯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扫向他们脸上的烙印:
“或者更糟。”
卫队众人似乎一时反应不过来,面面相觑。
泰尔斯笑了笑,摇头默拒,拔步离开。
留下一众迷茫不解的卫队。
又是一阵微风吹拂,把略略上升的热度吹散了一些。
“但我们已经死了。”
塔尔丁的苍凉嗓音低低地响起,止住了泰尔斯的步伐。
只见塔尔丁出神地看着脚下的沙地,缓缓抬起头:
“殿下,我们……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了。”
他的话让其余的卫队们一阵情绪不稳。
站得最远的萨克埃尔甚至扭过了头。
“让我们为您效力吧,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我们唯一的价值了。”塔尔丁苦涩地道。
泰尔斯呼出一口气。
唯一的价值……
他想起卫队的誓词,突然百感交集。
王室卫队,是么?
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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