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地看向虚空。
“不,约德尔。”
他认真地道:
“对我而言,你永远不会不光彩。”
空气安静如昔。
泰尔斯没有等来回应,却也不气馁。
“还有。”
王子露出一个笑容:
“你从未让我困扰。”
依旧是难堪的沉默。
但泰尔斯不再纠结,只是自嘲一笑,就回过身,继续对付自己的食物。
可就在此时。
“谢谢您。”
极轻极轻的嘶哑话音,从空气里飘来。
就像从哪里挤出来的一样,多亏泰尔斯常年经受狱河之罪锻炼的感官,才不至于漏过。
泰尔斯顿了一下,却没再听见更多。
“这就完了?”
少年并不回头,只是耸了耸肩。
一如他所料,身后什么声音都没有。
泰尔斯可惜地叹息。
哪怕……
多说一个字哇?
泰尔斯没有再挂怀,他排除掉心底的芥蒂,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食物上。
但似乎漠神不喜欢看到他安心用餐似的,泰尔斯不过消灭了几块肉和几口冷粥,急促而不安的脚步就从房间下的楼梯响起。
咚,咚,咚,咚——
比法肯豪兹的脚步更重。
泰尔斯下意识地握住桌侧的警示者,就听见房门再次被轰地一声打开。
一道清朗好听,却毫不客气的嗓音突兀响起:
“你见到他了?”
他。
又是他。
泰尔斯痛苦地闭上眼睛复又睁开。
王子把自己的脸揉出一个笑容,这才在椅子上回过头来:
“见到谁?”
果然,踏着毫不遮掩的脚步,刃牙男爵,罗曼·威廉姆斯阁下带着一身的风沙(甚至连头巾都没有取下),毫无顾忌甚至咄咄逼人地走进王子殿下的房间,留下站在门边的属下——弗兰克和蛇手,包括两人身后的十几人——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还能有谁?”
哪怕风尘仆仆,却依旧光彩照人的罗曼双目喷火,看得出来心情极差。
他一边用搜寻刺客的目光打量着房间四处,一边怒不可遏地道:
“那个浑身酸臭的丑老东西——法肯豪兹,他来找你?跟你说了什么?”
浑身酸臭的丑老东西。
泰尔斯在心底里嘀咕了一下这个称呼。
如果说,西荒公爵和刃牙男爵起码在一件事上还有共同点,那一定是他们对彼此的观感。
至少他们对彼此的形容都恰如其分。
泰尔斯咳嗽了一声,把手上的武器放下:
“事实上,我跟他什么都没……”
可泰尔斯还没说完,扯下头巾的传说之翼就带着满满的压迫感大步上前,倏然伸手!
“啪!”
王子愣住了。
只见罗曼饱含着快冻死人的气场,紧紧地抓住泰尔斯的左手腕部。
在泰尔斯惊讶的目光下,传说之翼冷冷地握住剑柄,把“警示者”的剑锋从泰尔斯的左手里抽了出来,这才放开他。
泰尔斯看着空空如也的剑鞘,眉毛一抽。
这……
只见罗曼带着杀人的表情把长剑晃了个来回,最终将目光定格到剑柄底端的那个粗糙刻印。
“F。”
罗曼盯着那个刻印,冷冷地抬起头来:
“F,法肯豪兹的‘F’。”
泰尔斯顿时头大起来,他晃了晃手上的空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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