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戒官兴奋又好地四处张望:
“闵迪思厅,我只在很小的时候被老头子带着来过一次……他说这是个好地方,意义非凡。”
科恩欣喜地拍了拍他的椅子:
“说不定我这个座位上,就坐过好多大人物。”
“是啊,六年前,”泰尔斯不无怀念地道:
“黑先知就坐过你那把椅子。”
正兴高采烈的科恩生生一顿。
泰尔斯微微一笑,想起当年那场紧张激烈的会面。
不知道现在,六年后的自己再次面对莫拉特·汉森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呢?
王子不知不觉中捏紧拳头。
六年前的黑先知,在他的印象里显得神秘而可怕,令人毛骨悚然。
但是六年后,他知道了,对方也并非那么可怕,不是么?
至少……黑先知也被人打折过腿呢。
眼前,科恩平行移动,不动声色地换了一个座位: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老头子带我来的那次……”
“他被王储召去了,我突然尿急,可带我的仆人不见了,然后找不到地儿的我,突然在走廊上发现了一个花瓶……”
“咳咳!”
大声咳嗽着的多伊尔端着茶点走上来,刚好打断了科恩毫无自觉的叙述。
“科恩,”多伊尔语气正常,却在泰尔斯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地剜了客人一眼:
“这是殿下的行宫,而多亏了殿下的慷慨,你才能第一个访问这里。”
“注意仪态。”
科恩哼了一声,毫不在意,一副“我跟王子很熟”的样子,一边目送着多伊尔离去,一边示威也似地端起茶杯一口闷掉。
下一秒,警戒官脸色一变,又狠狠一口喷回茶杯。
“啊,哇,啊……荡,荡,荡死勒……搭,搭故意额……”
科恩伸出被烫到的舌头,狼狈地扇着风。
泰尔斯讶异地看着科恩和多伊尔的互动,端起自己的茶杯试了试。
嗯,温度刚刚好。
在科恩不忿的目光中,泰尔斯咳嗽一声打破尴尬:
“所以,你认识多伊尔很久了?”
“哈,哈……该死……多,多……噢,你是说D.D!”
科恩好容易把舌头捋顺了:
“他是我那个……嗯,那个……”
科恩的语气有些不确定:“某个叔祖父的连襟的孙子?”
“嗯,大概吧。”
叔祖父的连襟的孙子。
真亏他记得住。
泰尔斯看着科恩的亮金色头发,又看看多伊尔的暗金色头发,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情好了一些。
至少,从复兴宫里带出来的那股压抑,已经不再如黑云压顶,令人难以喘气。
“但你最好少跟他一块玩儿,殿下,”科恩脸色一变,凑到泰尔斯跟前,对着多伊尔的背影小声嘀咕:“那家伙是个……”
“花花公子哥儿。”
好吧。
泰尔斯脸色古怪,却不知不觉地翘起嘴角。
就打小报告这一点来看……
你们果然是亲戚呢。
“所以……卡索家的小子在哪?那个用单刃剑的?”
科恩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他直起腰,寻找着印象中的身影:
“还有那个很会搞阴谋的抽烟大叔?”
科恩挠着下巴回忆道:
“包括那个会扇风的哑巴……”
科恩顿了一下,狐疑地道:“等等,哑巴不在,对吧?”
怀亚·卡索。
普提莱·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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