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要硬装严肃的卡索伯爵一样。”
远处,原本还翘着嘴角饮茶的基尔伯特哽了一下。
啊?
“你们,跟此世绝大多数因为手握薄权、地位略高、小有见闻、学有稍成,就自以为是,面上毕恭毕敬,背地不以为然的高位者们一样……”
“不信神。”
“藐视神。”
这话说得太直白狠辣,不留余地。
泰尔斯不得不收敛笑容,基尔伯特也放下茶杯。
梅根的语气极为冷漠,就连身后的修女也感受到了那股气场,在不安中瞥向王子和伯爵。
“所以,你也就不会懂得活在一个有神的世界里是什么感觉,不会懂得神与信仰给世界带来了什么,不会懂得真正的信徒们是如何生活的。”
面无表情的梅根重新望向泰尔斯,与他对视。
“你更不会懂得,若怀抱虔诚去了解神与信仰的世界,究竟会让你发现什么。”
那个瞬间,泰尔斯感觉略略一窒,好像此时此刻,对方才是这个房的主人。
他深吸一口气:
“我……”
“那么,你的世界就永远缺少了一部分。”
梅根似乎并不顾忌对方的权位,丝毫不给公爵说话的机会:
“这很糟。”
她身体前倾,直视泰尔斯的双目。
“非常糟。”
仿佛要穿透他的瞳孔,直刺他的内心,拷问他的灵魂。
“非常,非常,非常糟。”
她的声音低沉,目光冷淡。
泰尔斯的表情也沉了下来。
他坐在桌后,沉默了好几秒钟,这才缓缓推开手边那本为了这堂课特意找出来的《落日使徒行传》。
基尔伯特想要缓和一下不太友善的气氛,但他刚刚发出第一声咳嗽,泰尔斯就开口了。
“所以,你要怎么办?”
只见年轻的星湖公爵同样不闪不避地对视着落日女祭祀那逼人的双目:
“如果我不信神,你们会怎么做?”
泰尔斯笑了笑,摊摊手:
“烧死我?”
这话说得室内一静。
梅根祭祀皱起眉头,细细打量起泰尔斯。
几秒钟过去了。
只见梅根冷哼一声,语气不善:
“是的。”
这次轮到泰尔斯一愣。
搞,搞什么?
侍立着的小修女紧张起来,没见过这般阵仗的她,不无惊恐地望向错愕的星湖公爵,似乎害怕位高权重的他一怒之下就要发话“拖出去宰了”似的。
基尔伯特的咳嗽声突然高亢起来:
“咳咳,殿下,那个今天……”
但这一次,卡索伯爵那不合时宜却迫不得已的打断没有奏效。
只见梅根祭祀神秘地笑了笑,第三次无视了基尔伯特,补充上未说完的话:
“……在很久以前,是的。”
此话一出,泰尔斯紧起来的眉毛旋复一松。
拜托,讲话不要大喘气啊。
只见女祭祀缓缓靠上椅子,语气重新变得温和:
“所以,泰尔斯,烧死你,会改变你的信仰吗?”
“会让你相信神的存在,神的荣耀,神的伟大吗?”
远处的基尔伯特舒出一口气,显然,他已经放弃去纠正她的称呼问题了。
泰尔斯眨了眨眼,勉强提提唇角。
梅根祭祀笑了笑,端起手边的茶杯:
“那我们为何要烧死你?”
梅根轻呡一口茶水:
“须知,信仰不是用火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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